“老爷究竟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她的指甲修得很长,透过布料都能感觉到那种尖锐的疼痛,令她想起那日周正烨的手。
母亲和儿子一个样。
“抱歉,董事长的命令,无可奉告。”孟逐面无表情地挣脱她,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林月兰颐指气使,眼看就要发难,被周正烨拦住。
“妈,你先回去,我来解决。”
他转向孟逐,脸上挂着那个熟悉的完美笑容:“孟小姐,借一步说话。”
手腕上残留的疼痛提醒着孟逐这对母子的可怕,她担心周正烨会再次失控,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好点头同意。
他们走到医院走廊的拐角处,这里相对僻静,高大的绿植能够遮挡其他人的视线。
“我就问一个问题,”周正烨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我爸的遗嘱立好没?”
孟逐一愣。
她原本以为周正烨会像任何一个正常儿子一样,先询问父亲的病情、手术情况、恢复进度……可他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遗嘱?
父亲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在他眼里,竟然完全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份能决定他未来地位的遗嘱。
这种冷血的态度让孟逐感到一阵寒意。
“孟小姐,我不喜欢你的这种眼神,”周正烨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震惊和鄙夷,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里,亲情是奢侈品,利益才是根本。我父亲应该也告诉过您类似的话吧?”
他一步步走近,“现在,告诉我,遗嘱和信托基金的具体进度如何了?”
他的身形高大,好似一堵墙正向她迎面挤来,孟逐被逼得后退,后背贴上了墙壁。
周正烨是个天生的捕猎者,最享受看着猎物被逼入绝境时那种无助惊恐的神情。此刻孟逐竭力克制恐惧的模样,反而刺激着他内心深处的恶趣味。
他伸出长臂,要去扯她的手腕——
“大哥在和孟小姐聊什么这么投机?”
一道慵懒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周予白出现在拐角处,他的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看起来像是一路匆忙赶来。那双狐狸眼扫视着眼前的场景,神情看似轻松,实则暗藏锋芒。
易唐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刚刚已经向他简要汇报了之前的情况。
周正烨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带着几分兄长的慈爱:“予白,你来得正好。我正在关心父亲的情况呢。”
“是吗?”周予白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孟逐微红的手腕上,“那大哥都问出什么了?”
周正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个弟弟的到来,确实打乱了他的节奏。
周予白双手插在裤兜里,步伐悠闲地朝他们走来。在经过周正烨身边时,他略微偏了偏身子,看似不经意地用肩膀顶了一下。
周正烨猝不及防,被迫后退了几步。
“你!”
“抱歉大哥,我肩膀太宽了。”周予白耸了耸肩,道歉显然毫无诚意,“不过也是奇怪,大哥你说话就说话,靠人家这么近又是做什么?”
这句话看似调侃,实则质问。
周正烨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周予白转身面向孟逐,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动作绅士优雅,像是在邀请女伴共舞。
“孟小姐,聊聊?”
医院附近的那条老街上有一家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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