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又笑了,“而且,现在也不止是朋友了。”
“以后改口,得叫你嫂子。”
这两个字太过幸福,陈盏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角,她有点害羞,跟她说:“那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叫嫂子我有点不习惯……”
“没事啊,”贺时宜俏皮的弯了弯眼睛,说:“我多叫叫,你就习惯了。”
“况且,你以后要是和我哥结婚,那我也还是得叫你嫂子的。”
“你现在……就当提前适应了!”
“……”
贺时宜回国,特地喊了他们出去聚一聚,顺便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庆祝一下贺京遂和陈盏重新在一起。
star-酒吧包厢。
光线被调得昏暗,贺时宜拿着话筒跟着音乐鬼哭狼嚎,贺京遂和蒋谦南两兄弟慢条斯理的喝着酒,陈盏就坐在贺京遂身旁,两人十指交缠,一直没有松开。
蒋谦南太无语贺京遂这黏人的劲儿,在贺时宜鬼哭狼嚎的声音里,他扯着嗓子问他,“兄弟,你另外一只手呢?残废了啊。”
朦胧的光线从他们身上慢条斯理的划过,贺京遂抬起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跟撒狗粮似的,“抓着我老婆呢。”
“……”
蒋谦南第一次见他这黏糊劲儿,笑出了声,“怎么,还怕你老婆跑了不成?”
“是啊,怕她跑了。”
贺京遂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了眼身旁的陈盏,慢条斯理的清点她的罪证,“毕竟有前车之鉴,我不得防着点儿。”
“……”
这闹得陈盏也开始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了。
她抬手推了推他,“我哪有……”
放下手里的酒杯,贺京遂抬手搂住陈盏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朦胧昏暗的光影里,他亲昵的凑过去蹭了蹭她的鼻子。
声音里夹着宠溺,“真没有吗?”
这声质问,倒像是一句肯定。
陈盏脸颊发烧,脑袋往后缩跟他拉开距离,“你别这样…还有人……”
她是真受不了贺京遂现在随时随地都跟她调情。
不只是她。
贺时宜也受不了。
唱歌唱到一半,她走过来把陈盏拉走,“哥,大家现在已经知道你有老婆了,但你能不能收着点。”
“盏盏都脸红了……”贺时宜用手心贴了贴陈盏的脸颊,感受到她皮肤的温热。
“哪儿红了?”贺京遂却借着光线昏暗看不清陈盏的脸,梅开二度的朝陈盏抬了抬下巴,“过来我看一眼。”
“……”
陈盏心跳怦然,无视贺京遂的黏糊劲儿,她没过去,倒是选择跟贺时宜一起去旁边唱歌。
这昏暗的空间里,还是能影影绰绰瞧清她慌张失措的身影。
灯红酒绿的光在他身上划过,贺京遂微眯着眼看着他,嘴角衔着懒懒的笑,他扯扯嘴唇,那种肆无忌惮的宠溺就算是闭着嘴巴也从他眼睛里暴露出来。
一旁的蒋谦南给他倒酒,两兄弟碰杯一饮而尽。
喝之前,蒋谦南抬手拍了怕他的肩膀,他跟他说:“贺京遂,你现在彻底没救了。”
这话他承认,自从疯狂对她心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彻底没救了。
喝到最后,包厢里一片狼藉,贺京遂有些微醺但不至于醉,他像是没皮没骨那般懒散的靠着沙发,衬衫领口的扣子被他抬手解开了两颗。
薄薄的光里,男人胸膛微微起伏。
陈盏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碰到了蒋谦南,以为他也是去卫生间的,陈盏跟他点点头视作打招呼,随机就要绕开他往前走。
不料却被他叫住。
“陈盏。”
脚步一顿,陈盏扭过头来看向他,视线落在他微醺的那张脸上,“怎么了?”
蒋谦南对她笑了一下,“我们聊聊天吧。”
陈盏点头答应,两人没有回包厢。
他们这层是酒吧里的包厢层,私密性极好。穿过走廊有一处可供人俯瞰的看台,两人去了那儿。
“介意我抽根烟吗?”蒋谦南靠着栏杆,扭头问她。
陈盏摇头,“你随意就好。”
“行,”手往裤兜里伸,他摸出一只烟盒,从里面拿了一支烟咬进嘴里,又伸手去摸打火机,偏头手挡,就要点火时,他却停下。
那根烟他没抽,他将烟从嘴里拿掉和打火机一起重新塞进裤兜里,“算了,还是不抽了。”
他忙活一阵,陈盏也只是安静的站在他身旁。
没有出声去打搅他。
直到——
“你去国外的那几年怎么样?”蒋谦南突然朝她问来,“还适应吗?”
陈盏摇头,“不适应。”
哪哪儿都不适应。
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她一个人待在那样的陌生城市,像一只漂泊无依的浮萍,风将她推向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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