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师父的挥手下摸头走了。
丑千手抓了一把草药看半天,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寿喜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跟小五真是天造地设的般配!
次日百花寨经过寿喜的大力宣传,陈幺娘很光荣的成了脑子不好的红人。
寨中男女老少们,全都知道她拦嫁喜船了,跟寿喜追着人家新娘子唱艳调,硬是唱了三筐东西才罢休。
宣义好不容易从八卦堆里跑了,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请教丑千手原因。
“丑大叔,乌溪河上遇到嫁喜船,不是人人都可以唱祝喜歌的吗?”
丑千手面无表情的看宣义,“小五唱的哪一句是祝喜词?”
宣义张了张嘴挠挠头,好像是有些艳了,但是调子非常好听,他以为乌溪河这样的艳调词,男女老少都可以唱的,怪不得阿叔当时老脸黢青的。
乌溪河上如丑千手说的,真的是炸了好大的锅,昨日行船送人回来的船夫们,一路扯嗓子嚎唱,还传新嫁娘家大方舍得给东西,他们闹喜的人,得了东西不说还有不少喜钱。
一早上的功夫乌溪河就传遍了,都晓得了有一个瘦猴姑娘,追着嫁喜船唱半天的艳调,给新嫁娘唱的都掀窗帘了!
也就是打这次开头了,乌溪河此后只要湖上有路过的婚喜船,总有不少豪迈的人对婚喜船贺闹。
坐船出嫁的姑娘家,会备上许多的干果子铜钱撒喜,成就了富人之间争面子斗富的经典环节。
选择
九月初,船场茶楼二楼;
“草民见过贺大人,”刁钻精跟泼皮怪被带上来,沉稳的抬手对凤淳行礼,正经的知府大老爷了,他们不像第一次见他那般随意了。
凤淳抬手示意不必多礼,指着凳子笑道。
“坐!本官刚走马上任过来,衙门里有许多事情要做,一直未与你们好好的坐下说说话,特别是陈刁你们兄弟俩!”凤淳脸上都是温和的满意。
“贺图把你们三月开始教人熬鱼的账目,全部拿给我详细看了,成果非常的喜人,所以本官想明年楚溪郡大力实施熬鱼,你们兄弟可以帮本官分担吧?”
泼皮怪看了一眼安静煮茶的贺图,见他不说话不表态,脸上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怎么了老二?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怎么一个劲的看贺图?莫不是贺图不允吗?”凤淳捏着杯子笑问泼皮怪。
泼皮怪听见凤淳的话,不慌不忙的起身抬手道。
“回大人,难处都是小问题,我们哥俩是想听贺兄长有无建议,我们毕竟经验浅薄,怕耽误了大人的计划。”
凤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贺图,摇起扇子轻轻的扇了几下,放松的等贺图回答。
贺图低头行云流水的煮完茶,抬头对凤淳微笑道。
“我是腾不开手指导陈刁兄弟了,我正焦头烂额的筹集粮饷,国公爷派人加急送来的任务,人此时正住在船场,随行而来的还有顶好的大夫,目的是想救治好吴氏家主协助此事。”
“另,咱们楚溪府,不日将会迎来一个王爷监督此事,大人想必已接到通知了吧?”
凤淳眸光一变,脸上已没有了笑容,对贺图强硬的态度,在须臾间有了好几息的变化,他脸上虽然还有笑容,却已见讪讪之色。
“本官到任诸事多,国公爷体恤我未告知消息,既然国公爷遣派人亲自来督办,你自是以国公爷的事为重。”
贺图笑了一下点点头,“我会分清轻重缓急的事,说来我已有好几年未见过国公爷了!我几岁那年,国公爷特地吩咐家主,派人护送我进盛京,进国公府离开时,还有幸被国公爷亲自抱送到马车上,仿佛还是昨日的事!”
刁钻精与泼皮怪坐着像个雕塑,手握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有种耳朵聋了的迹象,对贺图与凤淳说的话没有任何波澜。
雅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只有偶尔的茶盏碰撞声,就在泼皮怪以为这样的僵局要持续下去时,楼下上来一个小二,远远的站在楼梯口说话。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