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恪尽太子职责处理政务的日子里,姬檀过得十分悠闲舒心,只觉每日的空气都是清新的,心情大好,身体自然也好得快了。
忽如其来的一场秋雨,天气又料峭了几分。
顾熹之因此暂时不必去官署上值,近来由于他的皇子身份,顾熹之要学习掌握的东西多了许多,连休沐日都忙得脚不沾地,每日除了学习,处理政务,尽可能地抽出时间陪姬檀以外,他连自己的私人时间都没有了。
早晨还去了一趟御书房向皇帝请安,禀报这几日的学习成果,好在皇帝没有问他和姬檀之间如何了,顾熹之松了一口气,旋即马不停蹄地乘马车回家了。
马车在家门口停下,顾熹之甫一下来,就看到撑着一柄红色油纸伞来接他的姬檀,登时一颗心都莹然而生出炽烈欢喜,迫不及待奔向他,将姬檀披着的披风系紧。
“身子还没全好,怎么冒雨出来了?”将人揽在自己怀中,接过他手中的油纸伞,忙查看他有没有不适,身体状况如何。
姬檀眯着眼睛莞尔一笑:“没事,我都好了,好几天没再发过热了,也不难受,不信你摸摸。”说罢拉起顾熹之的手覆在自己额上。
确实体温正常,面色也红润,是很健康的模样,顾熹之放心了,不过还是忍不住道:“天冷了下雨就莫再出来了,你在家等我也是一样的。”
姬檀朝他狡黠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还是不一样的,他身体好了就该去拜见皇后了,他们之间的事,应该做一个了结了。姬檀还因此将自己手下的财产、人脉渠道之类都一并理清了,就为这不时之需,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
不过他没打算告诉顾熹之,任由顾熹之揽着他回房间。
还不到午膳时间,姬檀才用过早膳不久,此时就着下雨天和顾熹之在软榻上对面而坐,一起下棋,顾熹之好久没陪他下棋了。
姬檀白皙的指间夹着一枚莹润黑子,从容落子。顾熹之的棋技虽有长进,但还远不及他,总被姬檀杀得片甲不留,但他也不气馁,在输中越挫越勇,再输再下,直到姬檀逗腻了他为止。
连续下了半个多时辰,姬檀坐不住了,开始坐没坐相,慵懒地以手支颐,手指划拉顾熹之的棋子,把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局大好形势的棋子弄得乱七八糟,顾熹之也不生气,只是顺势握住他的手指,温声道:“不想下了吗?”
姬檀轻哼,“棋盘都乱了,还下什么。”
“好,那就不下。”顾熹之向来纵着他,见他没了兴致,将棋盘连带檀木小几都推到里边去,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姬檀趁机将棋盘一把掀翻,黑白棋子洒地整个软榻都是。
“又顽皮了不是。”顾熹之好笑地俯首亲了亲他。
姬檀咕哝着哼道:“我一直赢又如何,还不是连棋盘都翻了,多局筹谋尽数功亏一篑。”
顾熹之唇角笑意淡去,声音却更加掷地有声郑重以对:“你没有输,棋盘虽翻,可你的棋子在这里,不在这局上,纵使将来诡谲难测,仍胜天半子。”顾熹之将姬檀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那里传来的心跳声铿锵而有力,一下下撞击着他的掌心。
姬檀瞳孔闪烁,仿若涂朱的唇瓣轻动,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而是就势手往上钻,一把勾住顾熹之的脖颈,强行把他的头按压下来,同时自己身体上仰,就着这个悬空的姿势狠狠吻住了他的唇瓣,这一次,是姬檀主动的。
顾熹之喜出望外,鲜少被姬檀主动亲吻,他登时抽出双手抱紧姬檀的腰身,头俯地更低了,好方便姬檀吻他,为他省力。
姬檀亲吻了顾熹之一会儿后,犹嫌不痛快似的,松开他,改为跨坐到他身上,视线一定要比顾熹之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然后,上位者赏赐般地将吻印下来,不得章法却又酣畅淋漓地不住深吻。
顾熹之快被一波接一波的惊喜冲昏头脑了,他完全不在意姬檀坐得比他高,或是坐在他上面,只要姬檀愿意纡尊降贵吻他,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随他愿。
这便足够了,他再无所求。
两人在雨声霖霖和静谧一隅的房间里忘情深吻,彼此呼吸相交,不分你我。
甫一开始是姬檀主动,但逐渐地他没有力气了,呼吸不畅,刚欲退开,却又被顾熹之搂紧腰身按进怀里,长驱直入地攻城略地,牙关顿开,口内被尽数吃干抹净,唇瓣是半点也阖不上的,有丝丝湿润顺着唇角洇下。
姬檀向来洁身自好,哪里经历过这种情事,便是放肆,也该有个尺度,连忙伸手推搡顾熹之。
孰料,又被他抓住双手压到怀中深深吮吻,最后连气也喘不过来了,才堪堪被顾熹之松开。
在他怀里脱力地揪着他的前襟,张口重新大量地呼吸新鲜空气。
这时,顾熹之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帕子,将姬檀湿润的唇瓣擦拭干净。
姬檀一闭眼,像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再之后,干脆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顾熹之搂紧他,一下下抚摸着他的三千如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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