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此言一出,张达一口饭呛得连连咳嗽,这样直接了当的女人他也是头回见,自己倒臊得脸通红,忙夹了些菜在碗里,起身往外走,“我回房去吃。”
九鲤听了这话益发火大,咚一声将碗狠狠往桌上一放,板着脸不说话。
青雀见她脸色铁青,更觉痛快,拉了庾祺坐下,“甭管先生在外头吃没吃过饭,既回家来,就再吃些。”
“这可不是你家。”九鲤接过嘴去。
“也不是你家啊。”
一句话又顶得九鲤胸闷气短,起身便走,走到廊下来,一扭身却走到窗户旁贴紧耳朵听觑。里头没说话,她正皱眉,谁知庾祺在背后喊了她一声。
回头一瞧,他正打着帘子在门内看她,“你想听什么?”
随即青雀从他身旁斜出身子来,“要听就进来听好了,只是未出阁的姑娘听男女间的私房话,不怕臊么?”
九鲤狠狠剜他二人一眼,仰着下巴自回东厢去了。
听得那房门砰地紧紧阖上了,庾祺方丢下帘子进屋,脸上残留着宠溺的笑意,“她还不记事的时候你就同她争锋相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爱同她过不去,到底为什么?”
青雀绕到身旁来看他一眼,“你果然认出我来了。”
庾祺坐下来斜她一眼,“只是看着有两分眼熟,不过我认得你头上的金簪,那是全善姮的东西。”
青雀含笑将头上金簪拔下来,递在桌前,“这是全姑姑送我的,那时她说我在她府上当丫头终究不安全,怕被人认出来,就给了我一些银子,叫我外头找个偏僻住处,又送了我这簪子。”
她扶着案
沿坐下,长叹一声,“全姑姑说,倘或她不在了,这跟簪子就给我留做念想。没想到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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