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是傅宴舟总裁的。”
“傅宴舟怎么了,都叫舟,不一定谁比谁厉害了……”
陈元之说话没控制音量,站在展览馆前直呼总裁名字,立马被保安用鹰一样的眼睛盯上了。
宁尔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拉走。
回家的路上顺便又去了一下理?发店,把宁尔有些长长的卷毛修了修。
颜值+1。
两人一起穿过小街巷往家里走,元之开着他的玩笑,宁尔也不甘示弱,反问?元之不也为了和富婆面基天天在家里偷偷做俯卧撑。
“我?去,我?那是正?常锻炼,你竟然污蔑我?是为了富婆,宁尔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扭曲的想法。”
宁尔才没上当,幽幽道:
“元之你平时连出去买早餐都懒得动。”
“我?、我?那是不喜好和人说话,社?恐。”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偷偷跪在地上把自己蜷成虾米一样偷偷往出憋腹肌吗?你还买蛋白粉,怕被我?们发现换到奶粉罐里喝。”
宁尔脸憋得通红:“元之你……”
他话音还没落,耳朵忽然动了动,路灯下脸上的表情?忽然一滞,手指比了一个“嘘”:
“有人。”
陈元之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里有人不正?常吗?”
宁尔摇头,认真听了听:
“有好几个人,在追一个人。”
没等他再次判断自己的听力?,一股浓重的鲜血味儿就直冲鼻腔,冲得宁尔险些没站稳。
“有人受伤了,很严重。”宁尔皱起眉。
陈元之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对劲,这条小路偏僻,鱼龙混杂的贫民区打架斗殴常有。
陈元之伸手拉住宁尔的胳膊:
“别掺和这些,我?们走。”
宁尔下意识跟着陈元之走了两步,脚步声却越来越近。最严重的还是那股越来越浓重的鲜血味,不知道为什么,宁尔总觉得这个味道有些隐隐的熟悉感。
他停下脚步:
“元之,被打的人会怎么样?”
陈元之脸色凝重:
“这片儿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动刀子见血要命的都有。快走吧咱们别被误伤了。”
宁尔还想说什么,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就闪进了他们所在的这条暗巷,就是那个受伤的人。
他像是耗尽了力?气,晃了两步,高大的身影顺着斑驳的砖墙滑下,发梢垂落,胸膛因为大口呼吸起伏,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
整条小巷没有灯,宁尔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和元之一时间谁都没动,没过几秒巷口有很多脚步声传来。
男人穿着西装的剪影落在眼中?,月光隐约勾勒出的轮廓莫名与宁尔脑子里一直以来的某个幻想重合。还有那股浓重熟悉的血液的味道——
“元之,你去救他。”
说完他自己像一道黑色闪电一样朝巷口冲了出去。
陈元之只听到巷口接连传来几声惨叫,那惨叫声很奇怪,不像是在挨打,反倒像是被人扛在半空中?转了两圈然后?扔出去的叫声,越来越远。
陈元之当然不可能让宁尔一个人去,在地上顺手捡了块板砖追出去时,宁尔面前只剩下两个人了。
这两个人皮肤偏黑个子不高,嘴里乌拉乌拉是他们听不懂的话。
一个人手里拿着刀往宁尔肚子上招呼,陈元之大喝一声,那人稍微分了一点神,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宁尔两只手托起来举过头顶,狠狠地往远处扔出去。
而在他举这人的时候另一个人也冲了过来,宁尔抬脚踹到那个人腹部,这一脚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个人直接也消失在了视线以内。
简直像是非人的力?量。
“我?去……”
陈元之手里的板砖滑落到地上。
“你、你没事儿吧?”
陈元之跑到宁尔跟前,发现他的手掌被滑了一道很大的口子,正?在往外冒血。
“我?没事儿,咱们快去看看那个人吧。”
“哦、好。”
两人刚走了一步,宁尔被浓重的鲜血味冲得几乎有些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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