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对劲。
“那我是不是也该谢谢他?”
简随安瞬间哑了,眼神乱闪。
宋仲行又问:“那我呢?奖品是什么?”
他俯身,几乎贴着她的唇,“我也算功臣吧?”
简随安:“……”
——完了,这回才是真惹上事了。
天微亮。
窗帘的缝隙透出一点灰白的光,外面的雪又厚了一层。
宋仲行早就起床了,忙完了一圈又转回来,端着杯茶,静静地看着她。
床上的被子一角塌着,简随安靠在枕头上,头发乱糟糟的,对比着他那一身清净劲儿,她心里又是羞又是恼。
“醒了?”
她没答。
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里,很小声很小声地嘀咕:“越老越会折腾人。”
说完还很谨慎小心地瞄他一眼,生怕被他听见。
宋仲行还在喝茶,香气氤氲,空气都暖了。
他走过去,把那杯茶放在床头。
“我老?”
简随安一个激灵,脸从枕头里探出来:“这都能听见?!”
他点点头,神色自若。
“我还没到耳背的程度。”
她立刻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
“嗯?”
“我那是比喻!”
“比喻成什么?”
“比喻成——”她话卡住,瞧他那副看好戏的模样,心里头又酸酸的不服气,她索性豁出去了,“比喻成你坏!”
下一秒立马钻进被子里,蒙头装死。
被子一鼓一鼓地动着,简随安把自己整个裹进去,只露出一点头发。
宋仲行弯腰,掀起被角一点:“出来。”
她死活不动,闷在被子里:“不出来!”
被子里传来一阵模糊的哼声,应该是她在更小声地抗议,说他坏话。
“坏就坏,反正你也知道。”她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
他笑得更明显,干脆坐在床沿,又往下掀了一点,被角的缝隙透出一点她的呼吸。
她干脆把被子又往上扯了一点,只露出眼睛。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再坏,也没你躲得快。”
这都能扯到她身上?简随安瞪大了眼睛,心想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还能言善辩,十分可恶。
“宋仲行……”
她在被子里先笑了两声,才抬头去问他,还挺一本正经地:“我们这算不算白日宣淫?”
宋仲行失笑,指尖轻轻碰了下她的下巴:“谁教你的词?”
简随安理直气壮地:“我自己会查词典!”
他“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回:“查词典?还真是勤学好问。”
“宋仲行!”
简随安觉得他在笑话她,又气呼呼地钻进被子里了,整个人连同声音都闷进去:“不理你了。”
被子鼓鼓的一团,他看着都忍不住笑。
“真不理我?”
她:“嗯。”
“那我走了?”
她不吭声。
宋仲行又等了一会儿,轻轻叹气,然后俯下身,一点点掀开她躲进去的那层软暖的被角。
简随安立刻又往里缩,头发乱糟糟的一团,只露出半截肩。
他伸手一捞,把人连同被子一块儿揽进怀里。
她在被窝里挣扎了两下,结果反而被他抱得更紧。过了一会儿,呼吸都慢下来了,她的背贴上他胸口,整屋子只剩下他们的气息。
“还宣淫吗?”他低声问。
“……”
“嗯?”
“我收回。”她小声咕哝,“我是被迫的。”
话音一落,他的笑意就散开了,他垂首,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低声道:“你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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