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树枝坐有个全无印象的陌生精致少女。
挑不出半分错的无暇长相不提,能让傅以遂安稳地接受坐在旁枝这个行为就已经可以被称为奇迹的事件。
应霖出场时直接带有一支小队成员,在背后小型人山的映衬下,他浑身那种清贵矜持的仪态更像真正率领带队的名副其实的领导者,温和不失稳定大局的气势。
陆摇光在返程路上被队友与其说找到不如说逮住更准确,为避免不按常理出牌的自家队长将临时组织的小比当作兴致骤起的游戏,靠谱队友不得不拽住队长。
由于领头者的沉默,三方彼此成员也都没有半分交流。
但其中有不少军校生仍然对能坐在傅以遂旁边陌生少女不时地投去好奇的视线,偶尔会小声私语讨论,猜想积分榜上的唯独不认识的“叶离”这个名字是否是她。
第二拨第三拨的军校生也都聚集会合完毕,傅姚大姐头领着孟衡和谢霜白一齐自然地蹭向老傅队长所在的榕树。
傅姚随手一甩枪炮架在后背就直接猛地扑到叶离所在的枝条。
叶离文静手巧地把长刀挎在腰部腾出手来帮傅姚再扎了一次大波浪束起的高马尾,耐心地听傅姚抱怨“数据生成的人也会像现实一样弄乱头发”,实在麻烦。
大方爽朗的傅姚首度张嘴的抱怨似乎打破原先紧绷的场景,榕树区域或近或远处也有其他军校生能在大佬的气势威压下自然地开始交谈,彼此交换情报。
谢霜白作为全场无视傅以遂寒气第一名的军校生一如既往地靠过去打探大致的具体情状,尽管毫不意外地收获傅以遂一记冷漠无情的白眼,但姑且能正常会话。
“小离,你和老傅在积分榜上的排名都高居前三的高位,看起来夺分非常顺利昂……我和小姚姐还有大衡子在外围区域挣扎求分讨生活可是异常的艰苦朴素呢!”
叶离梳理完傅姚的高马尾,茶眸微扫:“艰苦朴素?”
她平静地打开后台的积分榜亮给叫苦的谢狐狸看清楚:
“这积分榜上你和小姚姐的排名都在前八的地方,你管这种叫作艰苦朴素的话,后九到一百多名的军校生该如何?”
傅姚马尾一甩:“别在意他的胡话,前头确实难得分,但电子音通报缩圈后,我俩在边界线可以算是大赚一笔!”
“真要用朴素形容的话,应该只有衡子能用上这个词了。”
孟衡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挥挥盾牌并不在乎分少的情状。
“我、我本来就是防御型方向的单兵,攻击力不够分不足也正常,毕竟防御型单兵在团队中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叶离茶眸不解,表示不同意:“谁说盾牌就不能攻击?”
她悄悄地往傅姚和孟衡所在的地方靠了靠,小声地建议道:
“近战的时候,只要有足够的力道的话可以直接用盾牌用力地撞或砸对方以换取攻击力的方式,除却盾牌的属性会让操作者对抗的速度略慢外,这样从某种方面来说,盾牌不也能可以算成攻守兼并的武器了吗?”
“唔。”讲到此处叶离似乎有了新的想法,自言自语,“其实如果能把盾牌换一个新的结构,分片再组合的话……”
就在叶离莫名地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无法自拔时,傅姚温柔地队内忙内担当的叶离接续她的话义,开始劝说孟衡可以适当地尝试一下叶离的奇思妙想。
孟衡也能从中体会到叶离的优秀发散思维与傅姚的真情推荐,借此机会也同惯常酷爱用坚硬枪炮砸人的傅姚认真地分析“将枪炮的位子换成盾牌实行攻击的可能性”。
叶离只恨此时没有小本子可以把源泉般的灵感全部记录下来,六片分开再结合的盾牌结构、锋利见血的盾牌分片、漂浮落下的自由掌控……打开的思路完全关不住。
“呃——”她难得有了些许焦急的神色,万分想念她的制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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