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北骁替他整理好没有正?确穿戴的下?裙,最后又买了一张头纱与面纱,才?勉强算是让时榴不那么显眼。
他站在前?面挡住路人投过来的视线,一路到了城门的关口?,官差手里举着那副画不停地与面前?的二人做比。
月北骁就?这么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等待被放行,腰间还别?着方才?顺路在铁匠铺子买的一把长剑。
“姑娘可否将?面纱取下?来配合检查?”
时榴听见后顿了一下?,随后听话的走上起来,他的手搭在面纱上慢慢掀开,露出下?半张脸:
形状姣好的嘴唇涂上了鲜红的口?脂,可美中不足的便是左边半张脸不知为何?有一块紫色的印子,从眼下?一直蔓延到耳边,着实把检查的官兵都吓了一跳。
看见这一幕月北骁开始有些面色不善,他过去拦下?时榴的动作,转身看向这些人:
“检查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吧,我的妻子生来脸上就?有一块胎记,她不喜欢让别?人看见才?一直戴着面纱,我们现在急着回北境,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见他有些不耐烦官差立刻服软了:“没问题,没问题,我们这就?放行……”
在他们刚踏出城门后那扇厚重的大门便开始慢慢地关闭,昭示着今天的门禁已到,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郊外小雨刚停,风里混杂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时榴闭上眼睛,感受着湿润的空气围绕着自己的身边。
回头看着禁闭的大门,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这么轻易地走出来了。
没有那些难缠的限制,没有什么难走的路,抛开那些虚无的功名,或是对什么人的留念,仅仅离开一座久居的城的话其实就?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他直到如今才意识到。
太晚了,
实在是太晚了。
在他身旁背着包袱的月北骁见他似乎很?伤感的样子,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但还是很?安静地停下?脚步等待时榴慢慢缓过来。
这很?正?常,月北骁望着天边初升的明月。
他的生母也是中原人,每一次因为季节的变迁需要带着那些牛羊迁徙的时候,她总是会望着被留下的故居忧愁悲伤。
离开一个已经习惯的地方,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他的家乡北境关于这方面的想法恰恰又与这些中原古国相反,人们随水草而居,每一个人都像流动的河流,无论?到哪里都不会停歇。
往哪走也不知道,但只有肯迈开腿总会有新的落脚地,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跟着时榴走的原因。
只要在时榴的身边,与他而言去往哪里都无所谓。
“没想到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地方,竟然还会生出一丝不舍。”
充满苦涩的声音在月北骁的耳畔响起,这是自从他们遇见以来他听时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望着时榴悲伤的眼睛,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这一刻月北骁仿佛再次看见了自己的母亲,一样的忧愁,也一样的温柔。
零碎的月光照在地上,昭示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可现在他们也才?刚出城。
时榴看着被照亮的道路,长长的,不知道还有走多久。
“这里有人伤害过你吗?”
见到他方才?那幅模样后月北骁心中充满了气愤,这位性子直爽的少?年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还有人舍得让时榴难过。
“告诉我是谁,我去帮你杀了他!”
他很?认真地向时榴解释:“趁现在还没有走远,就?我一个人去的话进出很?方便,况且凭我的功夫想杀一个人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时榴静静地看着月北骁明亮的眼睛,就?这么站在原处,好奇地观察着,他问:“北境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总是在某些地方突然出现,又不停地影响着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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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终于解禁啦这篇,以后不出意外应该是随榜更了[让我康康]
良辰短
“你?不要不理我呀, 我是认真的!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可……我可是能一个人打倒一群壮汉逃出来的高手!”
“你?应该没见过?打架吧,他们个个身高八尺,手上还握着坚硬的长棍, 我就这么赤手空拳地迎战, 不过?他们的武功和身法可比不上我, 就这样把他们个个都打得落花流水!”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驿站让两人歇歇脚,时榴打开包袱拿出一条薄薄的毯子,刚到这里?外面就又下起了雨,夜雨带着徐徐地凉风吹进来, 熟悉的潮湿。
他捏着这条薄毯发愁, 因为走的时候太过?着急就随手在收纳柜里?拿了一条, 原本是打算用?来在夜行时负责保温的, 也没想到会因为出城搜查耽误太多时间, 导致天色太晚连旅社都来不及去找。
这座驿站无人看守, 似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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