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戈去在盛则意料之中,至于郑乾嘴里的‘京州来的飞行员’郑乾不知道是谁他一清二楚,虽然压住了火气,但盛则依旧恨得牙痒痒,强压火气的反应之二就是,忍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咳,找到、咳咳,具体、具体位置”
“得得得,别说话了,我都怕你把病毒传染给我,具体位置我让军区的人去问了,估计也就这会儿出来,出了我就去接她,我亲自去,您老人家好好休息,把病养好再说。”
虽然被郑乾打断了话,但盛则也不恼,毕竟这位还在任劳任怨的受他差遣,但郑乾说的亲自去接……
“不用,知道她人没事就好,你不用去接。”
郑乾没想到盛则会拒绝他去接人,但想到这人对薛宜的偏执占有欲,男人很快也转过了弯。
“成,我不去,反正我也懒得去,这破地震搅得烂事我都处理不过,哪有工夫去接你的小女友。”
“还不是。”
短短三个字语毕,听筒那头的男人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算了算了,治你的病去,咳得老子心烦,人没事,出了地点我发你,挂了。”
“多谢。”
“挂了,忒酸!”
挂断电话的人,依旧握着手机,耳边还回响着郑乾说的‘薛宜找到了,平平安安的在等救援’,盛则想笑,可刚一扯唇,他又不受控制的咳起来了,闷闷的一两声结束,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在胸腔里滚动;
咳意继而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男人整个身子都随着咳声剧烈地震动着,手机早就被男人搁在了洗手台上,此时的盛则双手撑在盥洗台前,挺拔的背脊在一声声咳嗽下,慢慢弯成一张拉满的弓,透过男人脖颈上暴起青筋,让人不自觉皱眉的同时毫不怀疑他下一秒会把五脏六腑都从喉咙里呕出来给大家看。
男人咳得连声带都爆发出撕裂的沙哑,一声接着一声,无节奏的咳嗽声像顽皮的小朋友故意用指甲在黑板上划出的噪声。
空荡荡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回响,偏这每一声都像是从被盛则肺叶最深处硬扯出来的。
难听而粗噶。
盛则握着盥洗台的指节攥得发白,闲着那只手被男人用力地抵在嘴边,却挡不住那咳嗽的蛮劲。
医生说是肺炎,咳嗽很正常,要多休息配上吊针很快会好,活了三十三的男人从没想过咳嗽它会来得这样凶猛,一咳起来,仿佛连呼吸都被截断,憋闷地他想喘气不能,只能狼狈满脸涨红。
盛则依旧想笑,笑自己两次栽跟头都在薛宜身上,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冷空气,男人觉得不止胸腔在疼,落下病根的膝盖也在疼。
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在疼。
好容易停歇片刻,喉头又泛起黏腻地腥甜,盛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苍白到血色全无的,猛地干呕一声,转头对着马桶剧吐出一口血痰后便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叶峥没舍得让佟尔静一个孕妇再来沾病毒,叫司机来把人接回家后,男人独自上楼来面对盛则这煞神,谁知道一拉开门,病房里根本没人,吓得叶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打给警卫,不过往病房里又走了几步后,男人在盥洗室门口听到了里头人的声音,虽然是呕吐的声音……
叶峥本想给人叫医生,可一想到对方拿自己当仇人整的行为,握着手机的人慢吞吞离开盥洗室门口,坐在沙发闲适无比的打开了电视,直到面色惨白的盛则病恹恹的从盥洗室出来后,坐在沙发上吃橘子的人才开口。
“用不用叫医生。”
叶峥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默默套上口罩提着公文包就往外走的动作,叶峥自知多说无用,既然盛则非要没苦硬吃,那他也没必要当大太监苦口婆心。
“成,那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嗯。”
叶峥原本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可看男人就回了个‘嗯’字又开始咳了,他发现也没再说的意思,暗示也好明示也罢,好言相劝还是恶语相向能劝的他都劝了,盛则非要拎不清的继续蹚浑水,搅和元肃和薛宜俩的好事,他这个做哥哥做弟弟也实在没招儿。
最多元盛二人闹起来的时候他当个看客,给俩人打120,别的可不是他个凡人能做到的,想通后,叶峥走到门口时,还是没忍住拍了拍坐在门边沙发里闭目养神的盛则。
“不住院可以,药得一顿不少,后面还有几场硬仗。”
一语双关,盛则听得真切明白,但男人依旧没睁眼,抬手摆摆,算是回答了操心的大太监叶峥。
“得,欠你们哦,干完这票,我再不和你们玩。”
从头到尾,盛则都没搭理叶峥,靠在沙发上等药的人脑子里都是得到确切的薛宜位置后他要怎么收拾这没良心的人,为什么他说了无数次‘如果出事了,就联系我。’她薛宜偏要置若罔闻,为什么他已经怄她和元肃的扯不清到这种地步了,她还胆大妄为的同元肃勾勾缠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无视他的警告,是真的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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