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血牙讨厌闻中明:“要不你先自己去别处玩?”
血牙还是摇头:“我想躲起来,这样他要是欺负你,我就能帮你打他。”
“我的伤已经好了,他欺负不到我头上,再说……”他瞥一眼院门,“他现在可能也没心思针对我。”
血牙执拗地抱住他:“反正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你脾气太好,受了欺负也不知道急,我可不能让你吃亏。”
这话让他难以辩驳,只能忍笑答应下来:“行,听你的。趁现在没人,你快藏好。”
血牙立刻开心地点头,闪身躲进食珠,落到他怀里。
他无奈一笑,转身敲开了院门。
家仆将他引至闻中明的房间便告辞退去。
他上前轻扣门扉,里面立刻传来闻中明不耐烦的声音:“都说了我没事,就是想静静。”
他在外面搭话道:“你怎么突然好清静了?”
见是他的声音,里面顿时一阵杂乱声响,没过多久闻中明打开房门:“师兄,怎么是你?”
“有些话想和你聊,你要是不方便就改天。”
“也没什么不方便。”尽管一脸不情愿,闻中明还是把让出进路,“进来吧。”
海赫烜进屋便注意到床上的被褥还乱着,桌边的凳子也倒了一个,回想刚刚听到的杂乱动静,猜测是下床过来的时候撞倒的。
他扶起倒下的凳子坐了下来:“你昨晚没受伤吧?”
闻中明坐到他对面,无精打采地摇头。
他担心直入正题会适得其反,于是故意先问别的话:“我去得晚了些,不太知道前情,二当家是怎么挣脱符咒的?”
闻中明揣着袖子哼哼唧唧半天才开口:“是我不小心把符咒碰掉了……”
这个回答实属出乎意料,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你去碰它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闻中明提起这事十分委屈,“大哥醒来之后他就被送回自己的院子,我和三哥本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劝劝他。但是他定着不能开口,我们就想先把他绑住,再揭开符咒。可他毕竟也是家里的二少爷,不好让下人动手,日后肯定会记恨起来。所以我和三哥只能自己来,结果绑的时候就碰掉了。”
他不禁暗自感叹这对兄弟天真:“你们就没想过即便绑住,他一旦开口也能用法术解开绳索脱困?”
闻中明愣了一下,随后皱着脸问他:“你怎么不早说?”
“我哪知道你们动作那么快?”他以为闻中清刚刚醒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大家怎么也要转天才会腾出时间处置闻中正。
“我和三哥不是觉得……他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吗?”闻中明说到这里忽然苦笑,“不过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兄弟,二哥也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他趁机劝道:“别说是你,二当家也没把大当家和三当家放在眼里。”
“这倒是,他对大哥比对我狠多了。”闻中明知道他想劝自己,“你也不用安慰我,我没事。昨天夜里大哥就来过,说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是闻家的兄弟,只要他在闻家一天,我就是家里的四少爷。”
闻中清的这些话肯定比他的劝说有分量:“你有一个好大哥。”
“那当然,我大哥可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大侠!”提到闻中清,闻中正得意起来,“有他罩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你怎么还躲在房里独自消沉?”
“我……”闻中明又支吾起来,“我问了亲生父母的事。”
“莫非他们还健在?”
闻中明犹豫道:“我爹……不知道,我娘肯定没了。”
他听得糊涂,细问之下才得知闻中明的亲生母亲出身青楼,曾与情投意合的客人私奔到附近。然而那位客人并非良人,仅仅不到一年便厌弃了女子,暗中将她转卖到别处。
大约过了三年,曾经将屋舍租住给他们的老夫妇看到女子在附近游荡,但已经变得疯疯癫癫蓬头垢面,他们于心不忍将女子接回家里,才发现她还怀有身孕。
被卖三年,孩子肯定不是当初那位客人的,而女子已经神志不清说不明白自己的遭遇,住了三个月诞下一个男孩便撒手人寰。
那对老夫妇和闻家的管家是远亲,想借对方的人脉给男孩找个好人家。正好闻夫人也在同一天生产,而且孩子不幸夭折,于是那个男孩就这样留在了闻家。
闻中明讲完这段过往五味杂陈:“大哥说他之所以严管我出入烟花之地,就是因为知道了我亲生母亲的遭遇,只是不好把原因跟我明讲。”
他能理解闻中清的良苦用心,这位女子的凄惨命运正是始于流落风尘,而作为遗孤的闻中明更不应该再沾染这份恶习。
闻中明继续道:“说实话之前我去那种地方,心里很看不起里面的女子。我知道她们吹捧侍奉就是为了钱,也不会把她们的话当真。但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心里就变得不是滋味。现在想想,或许那才是她们的生存之道,不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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