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对方惊愕中挥手离开了。
路远山反应过来抬脚要去追。
被进门的病人拽住:“小路大夫,怎么不诊脉……”
等他挣脱出来时,一路往城门赶也没见到人。
时萋和牛大婶此时去了织坊。
要和麦芽、小雨道别。
根本没走出城的路。
从织坊出来后,时萋没打算再去书院。
为了能安静学习,书院建在山上。
上去一趟费时费力。
她也不打算一一告别的,留了封信给麦芽,等平素喜他们下山时再交给他就是。
时萋对感情的事本来就淡薄。
她也是经过了这几世,才慢慢有了生死离别之情。
与麦芽这几人,有些感情,但这种感情类似于同窗。
大家长大了,分开是必然的。
时萋心里接受良好。
出了城门后,她雇了辆马车一路往东去。
牛大婶不知道她有多少钱,但对坐马车一事有些心疼,从包袱里把自己存的钱都掏了出来塞进时萋手里。
“小时,咱们也不急,慢慢走也成的。”反正也不着急。
时萋把钱又给她塞了回去。“后面坐不着车的时候咱们再走,钱财咱们还是分开放,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牛大婶想了想,点头,小心翼翼的藏回里衣中。
马车走走停停,到了傍晚。
二人下了马车,留宿在附近的一个小县。
乱世流民19
临时修整的这个城镇不大,时萋进了城后先去买了身男子成衣回去。
牛大婶知道她的打算,不由得可惜之前当掉的那些衣物。
说不准有时萋能穿得上的。
时萋扯了扯嘴角。
现如今她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了,什么旧衣服,死人衣服都扒。
生活条件上去了,就不想过低质量的日子。
她现在有钱,只穿新衣服。
牛大婶拿着选好的成衣左右打量:“这成衣还是不如量身做出来的合身,再扯块布,路上左右无事,我给你缝上两身。”
时萋点头,掏了银钱又扯了些布料。
出了布庄后,二人便找了家客栈歇脚,顺便吃点热乎的汤汤水水。
中午在马车上,两人只吃了些糕点垫肚子,虽软糯香甜,但不如饭菜吃了舒坦。
至于干粮饼子,牛大婶想准备来着,只是被她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
时萋对着镜子鼓捣了半个时辰,等捆好了发髻转头时。
牛大婶眼睛瞪的溜圆:“可真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
时萋笑了笑,对着镜子又打量了一番。
也就是现在年纪小,再化化妆换了衣服和发型。
确实看不大出来。
“牛大婶,往后我就要叫牛十七了,之后咱们以母子相称,我是你的儿子。”
牛大婶愣了愣。
时萋还以为这话刺激到了她。
“那也不该跟我姓啊!我夫家姓曲。”提起夫家,她都觉得有些遥远了,这些年一直在孩子堆里忙碌,慢慢的就淡忘了那些伤痛。
时萋……
她想差了。
“没关系,就说咱们是从牛家村出来的,一个村都姓牛……”
牛大婶:“行吧。”
出了县城后,两人又雇了个马车往东去。
虽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但大致的方向是帝城附近。
在达稽山采到的罗布麻,她除了最开始出手了一批给自己的银钱找了出处后。
其余的都存了起来。
后面几年在那块地界附近,也都能有所收获。
罗布麻的生命力强,也较容易繁殖。
没有出手并不是囤积居奇。
只因为兴阳州离帝城远,那边的收购价格甚低。
当然这个低是对于帝城的售价来对比。
随着现在一路靠近帝城,连续几个大城药商给的收购价,比兴阳州翻了三倍都不止。
她每个地方都零散卖掉一些。
少量多次的出售,单次的银钱没有多到引人注意。
走走停停两月余。
因漫无目的,也不着急走。
每日到了傍晚,时萋便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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