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一面又是胡搅蛮缠的做派,紧紧缠着闻析的腰,死活不松开。
“闻析不愿意疼我了吗?”
闻析有点被气笑,“我让妙语给你准备厢房。”
裴子逾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我不。”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闻析看似好说话,但实则对外人十分的心狠。
这点裴玄琰最有发言权。
如今他被单方面的宣布结束,闻析说不见他便不见他,无论他如何的胡搅蛮缠,依旧是不松口不心软。
而耶律骁就更不必说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他,至今只能抱着闻析留下的衣物,才能勉强哄自己安眠。
但裴子逾显然是最不同的,他简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闻析对他,总是例外的,总是容易心软。
“只一晚。”
看,他就知道,闻析舍不得凶他,舍不得拒绝他。
他是最独一无二的。
裴子逾高兴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闻析又扭过头,对闻妙语道:“妙语,等大哥回来了,你与他说一声,明日去上朝时,让他带着殿下一起回宫。”
闻妙语点点头,又挠挠后脑勺。
怎么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
闻析都已经答应让他睡在一张床榻上了,但这小子还是抱得很紧,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好了殿下,该把手松开了,你勒得我喘不了气了。”
裴子逾倒是听话的松开了些许,但依旧还是圈着闻析的腰。
甚至还不太安分的,掐了掐他的腰窝。
“闻析,你的腰好细。”
腰窝处是闻析最是敏感的位置之一,他不由缩了下,同时按住对方的手。
“殿下,再乱碰,便自己去隔壁的厢房睡。”
裴子逾这才安分了,哦了声,却又小声的嘟囔了句:“也好软。”
闻析到底是精神不济,加之又服了药,之前在西戎,因为天气寒冷,他腿疾加重,夜里总是疼得睡不着。
如今回了京师,气候温暖了不少,服了药夜里也能睡得安稳多了。
所以在身侧的人安分了后,闻析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只是在睡梦之间,总感觉耳侧、脖颈处黏黏糊糊,痒丝丝的。
他想要推开,但非但推不开,反而还被颤得更紧了。
次日,闻析是被外头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他如今睡眠都很浅,只要有点动静,他很容易便会惊醒。
不过因为回了家,心便像是有了着落,睡眠质量有所改善,比在西戎整宿整宿失眠而言,已经好太多了。
而闻析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抱着,甚至连翻个身都困难。
视线往上,就和裴子逾亮亮的黑眸直直对上。
“闻析你醒了。”
一面说着,裴子逾一面便将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间,跟条小狗一般,蹭来蹭去。
闻析严重怀疑他早便已经醒了,却不起,也没唤他,可能便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但因为太子是闻析一手带大的,他还是奶团子的时候,便喜欢在他怀里乱蹭撒娇。
所以即便他如今已经快十岁,这样的举止早便已经不合适了,闻析的脑子一时还没转换过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是有点无奈的,抬手揉了下他的发顶。
“什么时辰了,你该起了,不可耽误了听学。”
无论什么时候,对于他的学业,闻析总是抓得很紧,一刻也耽搁不得。
“不想听学,不想回宫,什么都不想,只想一直与闻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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