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还愣着做什么?”
说书人近了刀疤男的身,要碰头合伙,黄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使出了杀招,剑气纷飞,竟是丝毫也不顾及楼中他人。
池栖雁扯了下唇,正道之人果真虚伪。
何润趁众人的目光还集中在刚刚的变故中,袖口抖落一张黄色符隶,红色朱砂龙飞凤舞,透露诡异。
一落空,那符隶就化在空气中,无影无形。
“是毒!”那刀疤男察觉不对,吼道。
北泗眼睛微眯,够阴险。他不施法,也完全能够阻挡毒气,但池栖雁不同。
所谓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这楼百姓也得个个儿遭殃。
他转身,护住了池栖雁的经脉,又怕吓着池栖雁,就一把揽住了他的腰,从窗户翻了出去,稳稳当当地落地,交代道:“你先躲在这,我等会儿便来。”
池栖雁按下心中不满,不必多说,他就知道北泗要去干什么,管这些百姓作甚么,连守护这的宗门弟子都不顾他们的死活。
面上,他乖巧点头,一副乖乖的模样。
北泗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才闪身回楼。
楼内打斗蹭蹭作响,池栖雁低头,珍重地打量起这枚玉佩,思绪飘远。
在侥幸逃脱正道围剿之后,他隐姓埋名养伤,隐藏邪力。
偏生遇见北泗,还被误认成凡人,如同今日楼中之百姓,被他所“救”。
池栖雁只知,自己不能暴露,决对不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杀人无数,人人喊打!
躺着装弱也不错。
刚开始北泗还嫌他娇弱,但后头就上赶着照顾他,夜夜抵足而眠。
池栖雁宝贵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终没忍住笑了。
他捧着玉佩,两尾碧鱼相互缠绕,是尾也是头,摩挲着玉佩温润的轮廓,犹如触碰爱人的心尖。
他探出神识,试探玉佩的功用。
甫一接触,惊涛骇浪立刻扑面而来,滚滚修为充沛,散发着金色刺眼的光芒,几近白昼!
灵魂深深战栗!
不是因为被震慑,不是因为灵魂契合,而是……这剑意曾贯穿他的整个灵魂,卷起万蚁噬身的痛楚。
他难以忘记这道剑意,是那仙门首席的!
他忍不住指尖发力,想要捏碎手中玉佩,当体内邪力火舌即将触碰到时,他深吸一口气,抑住灵魂冲动。
温凉的玉佩此刻如烫手山芋。
为什么北泗的玉佩会有那个人的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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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
就这会儿功夫,楼中再无声响,大部分百姓已成功脱困。
北泗出楼门前,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应当没什么不稳妥的地方,万一自家的小猫咪见他把自己弄脏,少不得又要恼怒。
这么想着,他按住嘴角,自己居然又没忍住笑了,自从跟池栖雁在一起后,他好像越笑越频繁了。
踏出楼门,却没等到自家的小猫咪扑入怀中,心中生了点小委屈。
他离近,池栖雁也没反应过来,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盯着那个玉佩沉思,像在面对什么绝世难题。
“这块玉佩怎么了?是有破损的地方吗?你不喜欢吗……”北泗见此,鲜有的怕,怕池栖雁不喜欢,这块玉佩从他记事起就决意要赠予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而那人很明显就是眼前之人。
池栖雁才从刚刚翻涌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他下意识打量了北泗一下,见发丝未乱,衣袍干净,显然没有受伤,顿时安心。
不然,他定要那群蝼蚁付出代价。
“这个玉佩是哪来的?”池栖雁问道。
“是……”北泗话语未完。
那群黄衣人出了楼,不走,反倒朝他们走来。
为首人被打得那叫个鼻青脸肿,他停住作揖,这副脸配这副动作,颇有滑稽之感。
他问道:“在下何族弟子何润,多谢阁下方才为我们救百姓于危难。为以表感恩之情,不知阁下可愿去族中小坐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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