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鸡群的割裂感。
因而大排档老板拿着菜单走过来点单的时候,粗犷响亮的声音都忍不住弱了几分:“几位老板,吃点什么?”
钟如一接过菜单驾轻就熟地打满了一面的勾,紧接着又对神情不大自在的老板说:“再加一份猪大肠跟烤猪蹄。”
老板点头拿着菜单走远,贺佳辰没有说什么,只是眯起那双琉璃似的眼睛打量着周围喝酒划拳的食客们,亮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钟如一和贺佳辰脸上的表情,突然趁贺佳辰不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药膏模样的东西偷偷摸摸地塞到钟如一手里。
“这是什么?”钟如一奇怪的看向手里这个冰冰凉凉的药管,大排档里光线昏暗,那上面的字又太小,他得迎着光举起来对着看才看得清楚。
亮仔凑过脑袋刻意压低了声音结结巴巴地说:“一、一哥……这是我刚刚特意去药房买的药,你晚上可以用一点,我问过医生了,冰冰凉,消肿镇定很有效的。”
“冰冰凉?”钟如一皱着眉头打量着药膏上的蝇头小字,贺佳辰也回头看了过来,透亮的目光落在那支药膏上,不由嗤笑一声。
亮仔见无法掩瞒下去了,索性泼出去表忠心道:“一哥,这是治你屁股用的,不用谢,应该的。”
钟如一也咧开了嘴角,把这支药膏抛到桌上,递给贺佳辰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亮仔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意味,亮仔干咳一声,看都不敢看贺佳辰,却小声道:“贺少,如一哥为了你在外面风里来火里去的,你好歹也要疼惜他一点儿。”
“李、鸣、亮。”贺佳辰从牙缝里冷冰冰的挤出亮仔的本名,说:“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不是啊?”
吓得亮仔抖如筛糠,头往下埋得更深了,嘴里连声rry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你跟如一哥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贺佳辰把桌上那支碍眼的药膏扫到了地上的垃圾桶里,皮笑肉不笑道:“我不介意你以后尊称他为‘大嫂’。”
“啊?!”亮仔猛地抬起头,大惊失色的看向一脸无奈的钟如一,说话都不利索了:“如、如一哥,大、大嫂?!”
这是怎样呕心沥血的上位之路啊?他奉为偶像的如一哥,一路披荆斩棘的闯出一条血路,怎么最后摇身一变就成了‘大嫂’呢?古惑仔的片子里可不是这样演的啊,再不济也应该是一路过关斩将的成为帮派里呼风唤雨的二把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对!
难道说出来混的尽头,就是成为大哥的男人?!
亮仔的人生观受到了冲击,他难以接受自己推测出的那个如一哥上位“背后的故事”。
老板终于把烤好的串端了上来,不锈钢的托盘上蒙了一层塑料膜,几十根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肉菜烤串在托盘上堆成了山。
不等钟如一掰开一次性的筷子,老板转身又端上来他点的卤肥肠跟炸得焦香的烤猪蹄,一边说着小心烫,一边却不断打量着钟如一潇洒不羁的脸孔,试探着问道:“你是如一吧?”
贺佳辰接过钟如一掰开的木筷,挑了挑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钟如一没有否认,反而大大方方的露齿一笑:“老板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好的记性。”
“哎!我就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穿着背心的老板用力地一拍大腿,有些唏嘘的感慨道:“你念警校的时候就常来我家吃宵夜,还有沈小子,还有一个什么明来着?”
“许明熙。”钟如一低下头打开易拉罐的开关,老板很健谈的应道:“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那个时候你们三个臭小子就经常来我这里吃宵夜,一晃这么多年了。”
“我听说沈小子都当上警队里的小领导了,倒是没有看到那个阿明,还有你,如一啊,你这几年都忙什么去了?”老板乐呵呵的话起了家常。
亮仔本来就竖着耳朵在听老板讲他如一哥以前不为人知的过往,听到这里,不由自豪地介绍道:“臭条子的小领导算个屁啊?我们如一哥,还有这位贺少,现在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
“亮仔,够了。”钟如一打断亮仔的夸夸其谈,冲一脸茫然的老板轻描淡写地笑道:“都是打工罢了,风里来雨里去,勉强混口饭吃。”
“老板!再来十串烤腰子!”那边有人在叫老板点单,老板只能擦着汗留下一句失陪便小跑着离开了这桌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的桌子。
贺佳辰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扫了一眼钟如一裹住纱布的手掌,把桌上那盘焦脆的烤猪蹄推到钟如一面前,说:“多吃一点,以形补形,什么时候跟着我只能混口饭吃了?”
钟如一夹起一只香喷喷的猪蹄嗅了嗅,拉长了尾音道:“多谢老板奖励,那是不能混一口饭,要混很多口才够。”
亮仔端起蛋炒饭埋头猛吃,生怕这两个人斗起嘴来殃及池鱼,他可没有如一哥这样无所不能的通天本事,他还是乖乖吃饭好了,只是当他刚伸出筷子准备夹泡在红油里色泽诱人的肥肠,如一哥却突然把这碗卤肥肠推到了另一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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