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好——确实是好,独孤简之对局至今也不得不暗暗佩服——想对自己留力,也不会蠢到拿性命开玩笑吧?
独孤简之只觉无甚头绪,焦躁得很,挥剑动作更快,一边虚晃一招,在介玺胸口轻划一道,一边贴近了他脸侧,低声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介玺只闷哼一声,头却轻轻一歪,薄唇在独孤简之耳畔几近呢喃地吐出几个字:“师叔消气了么?”
独孤简之呼吸一滞。
剑锋并未触及介玺要害,掠过皮肤便随即移开,但他的体温却通过那柄长剑传到自己身上,似带了热度一般,足以引起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战栗。
“废话少说!你还打不打?”独孤简之脸颊不禁泛起薄红,怒道。
介玺没开口应答,垂首看向那泛着寒光的锋刃,趁独孤简之还未收敛剑气,便立刻以极危险的姿势抢入独孤简之怀中,将那长剑一拧,同时抵在自己与独孤简之颈侧。
“你!”独孤简之不懂他在闹什么名堂,迅速提剑想要反击,却被介玺死死钳制住。
这个位置实在尴尬,连独孤简之都被吓出一身冷汗,只想速战速决,却在转身时又被介玺揽了一把。
独孤简之本以为这混小子是要夺自己的剑,却没想到介玺只借着他身子的掩护,用另一只手牵着他探向小腹以下,在众人面前大胆地将头搁在自己肩膀上蹭了蹭,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轻声道:“师叔,这儿已经消下去了。”
“您别气了,好么?”介玺把剑尖往自己血管上压了几分,言辞恳切。
独孤简之低头,直直迎上介玺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庞,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融,唇瓣间仅剩半寸之隔。
他的瞳仁里映出介玺深沉的黑眸,仿佛将所有情意都揉碎了装进去,只留下一片温柔似水的浅金色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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