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无靠,将燕尾湾别墅分给她,还有一些不动产。算仁至义尽了。温绾知道,江景程手里没有实权。江母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怕她贪慕虚荣,让江景程在公司只是挂个名,每个月只有普通员工的基础工资。她就算不选择净身出户,也分不到婚后财产。温绾不想呆在燕尾湾,暂时搬去向凝那边,她住的平层,不方便养狗。多多的住处成了问题。温绾开车带多多回到老城区,轻车熟路拐进一家巷子口的栗子糕店。卖栗子糕的岳老头和他们都是旧相识,熟到小两口先前上大学,没人照顾多多的时候,替他们照顾几年的狗狗。但如今看老人家岁数见长,温绾麻烦人的话吞吐到嘴边。不仅仅怕多多给岳老头添麻烦,更怕他知道他们的决裂,她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顺了盒栗子糕。“又是你一个人来的”岳老头边说边用手去挡二维码。温绾还是给扫上了,及时付款,回头示意外面的车,“狗也来了。”“小程没来”“嗯他忙。”
“离了”“你怎么知道”岳老头卷烟斗的手一抖,摸了摸胡子,这点小事,还想瞒得过他吗。这些年他只瞧见温绾一个人时常从市区跑来买糕点,不见那小子踪影。两人怕是早就有了隔阂。“离了好,那小子不是什么良人。”岳老头哼唧。“您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温绾乐,“您说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那是客套话。”岳老头砸了口烟。白灰色烟雾袅袅升起,混杂着天然烟草香气。店铺老样子,破招牌,旧板凳,掉漆门,时光穿梭十年,栗子糕味道记忆如初。就是人大不相同。寂静得很。温绾带多多回到温家。温家是两层自建房,大门换新过,雨水冲刷又生一层锈渍。车刚停好,隔壁婶儿端着一碗饺子晃悠,多多热情洋溢地迎上去,婶儿好心地往地上扔了块饺子给它。没出息的多多欣喜若狂地收入腹中。把昔日教导的狗戒忘得干干净净。婶儿热情洋溢打招呼“老二回来啦,吃过没。”温绾“嗯还没吃,婶儿吃过了吗。”“我这不正在吃吗。”“”这就,尴尬了。“天冷,早点进去呗。”婶儿抬头,扯嗓子喊,“温家大娘,你女儿带外孙回来了”外孙儿刚吃过饺子,狗嘴边沾着韭菜。果然入乡随俗。在别墅区穿戴燕尾小马甲,优雅如王子的狗生,转变如此之快。温绾真怕给它寻到公共厕所吃大餐。一会儿,温母捧着几捆衣架,念念叨叨过来开大门。没提前支会声,家里没做她的饭。温母给她下了一碗番茄蛋花儿面,记忆力熟悉的家的味道。家里就温母一人。温父不知去哪打牌了,姐姐在外工作,弟弟交了新女友,心早飞外面去。“怎么回来也不说声。”温母责怪。“忘了。”温绾小口哧溜面条,一边摁下旁边垂涎欲滴的狗头。她本来想坦白离婚的事,再把多多托付给家里。温母率先开口“你回来的刚好,你弟毕业了,找了几个工作都不太行,你和景程说说,能不能让他进公司做个小领导。”温绾吃饭的速度变缓。所有话咽下去。“之前不是有工作吗。”她拧眉,“怎么又要换了”“别提了,你弟那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干什么都没耐心,脾气又暴躁,老和领导拌嘴。”弟弟温天择,出了名的街溜子。这么大的人,早该让他自力更生。帮不了,我离婚了。几个字吞吐在唇边。温绾缓缓呼吸,打起退堂鼓。下午茶时间,方桌摆放精致的英式点心,维多利亚小三层,司康沾上凝脂奶油,搭配斯里兰卡锡兰红茶。闺蜜两面对面。“所以,离婚的事情你没和家里说,带着狗灰溜溜回来了”听完温绾的叙述,向凝露出鄙夷表情。温绾无奈,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当初毕业后瞒着家里人和江景程结婚,现在离了,还不知道被父母怎么说教。向凝“我先声明,我那边养不了狗。”“我送去宠物店了,暂时先放那边养着吧,等我找到房子再说。”“燕尾湾不打算住了”“嗯。”“因为什么因为是你和江景程的婚房,怕自己睹物思人”温绾眼眸浮着雾气,不声不吭。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没有如释重负,也没有依依不舍。她只是好奇。江景程。为什么。就不爱了呢。就出轨了呢。因为她不主动吗。他们某次吵架,江景程曾盘点过她的不是。比如高考毕业后才答应和他谈恋爱。大学期间没有主动找过他,以及拒绝x行为等等。高三那会儿,温绾眼里确实只有学习。因为年级倒数的她,想和他考同一所城市。大学期间,她吃泡面省下钱做十几个小时绿皮火车找过他。可隔得老远,看到他和女同学走在一起。没有x行为也是因为,领证当晚,她就收到他出轨的床照。他们躲过班主任的监管,熬过四年异地恋,越过长辈的反对。独独败在别人的主动。比起遗憾的兰因絮果。她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青春付诸东流。“绾绾你要实在想哭的话。”向凝捻了块手指饼干,“我也不是不能借肩膀给你靠靠。”“只能靠五分钟,再多的话你可以找个男大依靠。”温绾笑着推她,“我对姐弟恋没兴趣。”“那带你去酒吧挑帅哥去”“不怕传染病吗”“这倒也是。”向凝鬼鬼祟祟,“话说你这离完婚,应该去医院检查身体,谁知道江景程玩得那么花,会不会把x病过给你。”“我和他没做过。”“这样啊,那应该不用了。”沉静。片刻。“啊啊啊啊卧槽你们没做过”向凝不知惊讶多点还是欣喜多点。总之没做过最好,免得给脏男人过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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