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有些胆战心惊的。好在,江景程一直护送她回家。“其实我一直都没什么能耐,那次考试帮你,是我第一次。”温绾一顿,“英雄救美。”宋沥白“救美”“对啊,你是被救的。”她反复琢磨,“宋美人。”“”怎么听着,像是给他赐封号。宋美人。美人就美人。让她嘚瑟嘚瑟,反正就那一次。他以前实在平淡无闻。她关注点又只在江景程身上。知道江景程护送她回家。不知道那次贸然出头的最后是谁解决的。她只看见江景程的好,看不到身后人。一直如此。像向日葵,从不在意背后的风景。见家长前,温绾趁周末时间挑见面礼。虽然宋沥白说他备了,为表诚意,她要自己亲自挑选。让宋沥白陪着去在商场挑了一套骨瓷茶具和茶叶。最后再回老城区的一家私人定制坊预购两条真丝丝巾。时候尚早,后座跟着爹妈一块儿遛弯的多多早就打起瞌睡。直到听见爹妈讨论要不要买点东西吃,耷拉的狗耳朵立起来。岳老头的栗子糕店小路曲折。宋沥白对路并不陌生,几个弯就到了。本来让那对继父子在车里等着她的,结果一人一狗一前一后,比温绾还先下车。岳老头正坐在招牌旁的木桌旁,独自下围棋,闻声瞄了眼,“哟,多多来啦。”像极了。两大人带孩子回老家,爷爷眼里只有孩子的温馨画面。温绾轻车熟路去糕点台前挑选栗子糕。岳老头七老八十,没别的手艺,老伴去世后沿承她的手艺会蒸一锅香甜可口的栗子糕,养活了自己,还把亲儿子送到了国外读书。这几年网络发达,年轻人受网红带货的风气影响,更钟爱颜色漂亮,形状奇异的网红糕点。传统的栗子糕渐渐退出舞台。岳老头心态好,温绾提议过给他做做营销,他没答应。客人多的话多做点,少的话少做点,乐得清闲。他现在不缺钱。无非挣个卷烟钱。温绾正挑着糕点,岳老头跟幽灵似的蹿到身后。问得鬼鬼祟祟“咋回事啊,你给多多找后爹了”“差不多吧。”温绾继续挑选,“您老觉着怎么样。”“可不比江景程俊嘛。”“是吗。”“你这丫头眼光不行,江景程太阴柔,这小子多正点。”温绾没有拿他两作比较的意思。反而岳老头,对宋沥白比江景程更亲近些。江景程好歹常来这家店买栗子糕给她吃,宋沥白应该鲜少过来吧。“炉子里有新鲜的,你去守几分钟。”岳老头提醒。“我去守到底谁是老板”“不吃拉倒。”岳老头背手就走。“”温绾只能自己当个厨子。清寂的围棋盘落上黑子。岳老头回头看了看,确定温绾不在,探头探脑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宋沥白抿唇不笑,“嗯”“别装傻,你这,抱得美人归了吧喜糖也不给我这老头子分分”岳老头眼光太毒辣。仿佛早就洞察一切。看他两一块儿过来,就知道他们已经成了。宋沥白专心下棋,轻描淡写,“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岳老头白眼睨他,“你这是等了多少年了吧,十年”宋沥白“该您落子了。”“真就这么喜欢那丫头吗”“要是落这儿的话我可就吃您的棋子了。”“她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思”“这步活棋下得不错。”“”岳老头看宋沥白作势起身,气不打一处来。鸡同鸭讲白费口舌。别人不知道,他是最知道眼前这小子的,心机不纯。虽然宋沥白从来没买过栗子糕,也很少来这边探望。但那年,岳老头生病急需钱的时候,是宋沥白雪中送炭救急的。一老一少,毫无交集,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后来才知道,宋沥白希望老头子好好活着,不要让栗子糕销声匿迹。可这小子也不爱吃甜食。无非是为了别人。若不是这日看到他们一块儿过来,岳老头真不敢往别处想,这小子之前惦记的是江景程的女朋友。可惜嘴比吊硬。硬是半句实话撬不出口。“你再不说我告诉她去”岳老头使出杀手锏,“丫头。”宋沥白一抬手,无意把棋桌绊了下。桌沿边的旗子落了两颗在地上。他俯身捡起来,温绾刚好出现,“咋了”“没什么。”宋沥白率先作答,“刚才听说老人家喜欢喝茶,我想着要不车里的碧螺春送一盒给他。”有碧螺春堵嘴。岳老头心满意足,摸摸花白的胡子,这殷勤不错。预备见家长这天。温绾礼备了,长辈喜欢的衣服穿了。可惜天不太好,傍晚落雨,天空乌沉沉。数着下班倒计时。却接到弟弟温天择的电话。“姐,你想喝奶茶吗梧桐西路这边新开一家的味道很不错。”温绾莫名其妙,“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你想不想喝。”“还行吧,你送给我”“你要是想喝的话就过来买,顺便来一趟奶茶店旁边的警局,我被抓了。”“”就知道没好事。“温、天、择你又做什么坏事了”“不是坏事,我做了天大的好事,我把江景程打了。”“”温天择瓮声瓮气辩解,“要不是有人拦着,我今天非弄死哎,警察姐姐,我错了。”通话声被迫挂断。温绾心烦得摁眉心,不得已只能先联系宋沥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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