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名行人刚好被砸中,由此再推出注意事项的解说。摄影小哥感慨“我们台花真的太顶了,穿着那丑不拉几的雨衣,站在风雨下还能美得跟神仙姐姐下凡似的。”专业水平足够的情况下,美貌就是加分项。“行了别废话。”陈编导催促,“不要停,继续拍。”他们后面得拍摄一些无人出境的内容,留作后期当做素材。一行人扎扎实实忙活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台风强度减小,但雨势过大,他们去乡镇拍摄实景之后,道路的积水涨到膝盖窝,得等些时候才能走。安城。过雨的天洗净,傍晚彩霞透过云层,像画家点睛最后一笔的明艳。兴创和蔚蓝又一次研讨会结束。双方各持不一样的意见,会议结束后,组员们仍然讨论许久。两家老板不对付,旗下的员工也好不到哪里去。员工们离开后,会议室只剩两个人。宋沥白依然坐于东道主的位置,长指把玩着半瓶矿泉水,看出对面的江景程有话要说。对方却迟迟不言。江景程是个商人不错,但他个人更偏向于技术性,精力多投放于这一块儿,兴创的管理和真正的掌权人,是他的母亲江问英。江问英听说他被迫给蔚蓝让出两个点后气愤不已,由于庄晓梦告状的事情,她暂时没有底气和亲生儿子争吵,只通过秘书,让江景程和宋沥白约个时间。江问英想亲自和宋沥白谈判。这无疑是架空江景程这个执行总裁的权限。换做旁人也许会不悦,江景程似乎早就淡薄了财权,并不放在心上,思忖一会,将话带宋沥白的耳边。“江董想见你。”
从称呼可看,他最近和江问英的关系,差到极致。江景程这阵子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新项目的工作上。仿佛只有沉浸于程序世界,才能躲避现实中的噩梦。他像是一块被掏空的树,外表看起来一如既往,内里完全腐烂。没有对钱权的欲,也丧失纵情的趣。斯文镜片下,眸色愈发地淡,难起情愫波澜,和往常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宋沥白指腹捏了捏瓶身,轻笑,“不管是为自身利益,还是绾绾。”江问英这人。是破坏江景程和温绾关系的关键人物。但宋沥白不会作任何感谢,庆幸的意思,他对江问英的鄙夷,不低于江景程这个当事人。“绾绾”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江景程眉骨条件反射浮跃,思绪难受控制地乱飞。“又不是你老婆。”宋沥白淡淡睨去几寸目光,“你瞎叫唤什么。”“呵。”江景程没退让一步,冷冷反问,“宋沥白,你怎么这么敏感。”不过是叫了声小名,就要阴阳吗。他是不是忘了,他们之间有过难以切割的感情关系。“是我敏感还是你在发疯。”宋沥白慢条斯理拨了拨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生日那天,你是不是去过燕尾湾。”去他们曾经的婚房。宋沥白知道这事不难,都是一个地方的,江景程又从不掩饰,在那边呆了一晚上,车高调地停在外面。很难不怀疑他的目的。那天晚上的事后,他们都不太好过。尤其是江景程。他似乎真的疯了。他把抽屉里的喜糖都吃完了。一夜没睡。总感觉。温绾就在旁边。那种感觉强烈而阵痛。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却只摸到了空气。他想见她,又不想见她。庄晓梦到底是不了解他们。竟然觉得告知了真相,他们就会有复合的可能。怎么会呢。他们的矛盾,在于这个吗。温绾知道。江景程也知道。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去找她,一字一句解释,求她原谅,重新追她什么的。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的。但他也不想看到她呆在别人的怀里,更不想看到,那曾经是他触手可及的幸福,被抢走了。江景程低头,唇际挽起弧度,“我突然好奇,你们的婚房,为什么也要选择在燕尾湾呢。”同样的房子,同样的人。让人感觉像是在平行时空的世界,宋沥白抢走了,本该属于江景程的一切。新一期的燕尾湾,是宋沥白挑的,再让温绾筛选。当时他们住进去的理由是,燕尾湾属于安城最好的豪宅区,环境舒适清静,各线交通便利,温绾住得比较习惯。于江景程看来,宋沥白把燕尾湾作为婚房,和他脱不了关系。“怎么不说话了。”江景程眼神愈发犀利,“宋沥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早就喜欢上她了吧,所以从前到现在,你都在模范我,走我的后路。”很多生活习惯他们都是一致的。茶衣的作品以婚为名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以前一起翻墙头,一起抽烟,一起打游戏。喝一样的汽水,听一样的歌。连现在的创业方向也大致不差。江景程可以从宋沥白身上找出很多拙劣的模仿痕迹。“可是很可惜,再怎么样她也不喜欢你,每次打完球你只能借我的光喝她送的水,也只能通过我,才看见她脸上的笑。”江景程一字一顿,“甚至是,你和她上床,也是因为她为了报复我,才放纵的自己。”就这点出息了。只能提起过去的事情,贬低拉踩。才能提高自己的存在感。宋沥白唇际挽了挽,一副懒得理睬他的闲散模样,“你想表达什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过去很牛掰。同桌比后排占据先机吗。宋沥白长指随意搭在办公桌面上。漆黑桌面,偏于冷白色的无名指上,一枚崭新的钻戒熠熠生辉,璀璨绚烂。是温绾送的,不贵。但远远胜过,江景程那枚早就泛黑,陈旧的素圈戒指。新旧可见对比。“你不觉得是在自欺欺人吗,她喜欢你吗,她会喜欢你吗”江景程腕骨的位置,青筋突兀着,一字一顿,“你是我们俩的观众,应该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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