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无语问苍天。她还没享半毛钱荣家少夫人的福气,就先被人当靶子打了。找谁说理去?!……唐钧坐在另外一个布置舒服的房间里,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何苏温柔的声音响起:“喂。”唐钧懒洋洋地吐出烟圈:“事儿,办成了。”何苏似乎一点不意外,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我知道阿钧一向最有办法的。”唐钧嗤笑:“那小丫头可不好对付。”本来以为只是随便处理一个小丫头,谁知道能搞出那么多事。何苏温和在电话那头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唐钧很有些兴味盎然:“你打算让我怎么处理那小丫头?”何苏想了想,温柔地笑了笑:“你不是最喜欢玩那些西洋式的花样么,鞭子、绳子各种工具什么的?“她慢条斯理地补充:“你玩死了,把她光着往黄浦江一放,喂鱼就行,简单得很。”唐钧叼着烟,笑得诡异:“啧,何苏姐还是懂我,不过这小丫头到底怎么惹着你了,你打算让她死得这么没脸?”别告诉他真是婆婆看儿媳不顺眼,何苏坐在梳妆台前,边梳头边说:“你是知道的,我那继子现在行踪不定,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咬我和向东一口。”唐钧眯起眼吐出烟雾:“所以,你要用小村姑的死,逼他出来?”何苏在电话那头,怜悯地叹了口气——“我其实很可怜那个小村姑,她嫁给了荣昭南,享不了他的福,只会被他牵连遭灾,这就是女人嫁人不长眼的下场了。”唐钧听着,忍不住低笑了起来:“何苏姐,你可真狠心。”荣家大公子,曾经呆在部队多年,这种类型的人,责任感特别重。就算对小村姑没感情,但知道无辜的小妻子,被自己牵连,死得这样香艳又惨烈。怕他得又痛苦又气恨自责,一辈子心理阴影。何苏温柔地叹气:“不是我狠心,是我那继子,长得漂亮,却很记仇,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的孩子们考虑吧?”她端详着镜子里自己美貌的面容:“他要回了京城复职,都不用我出手,有的是人对付他。”“可他现在人在暗处,他老子都找不到他,上头还有人帮他藏着行踪,这就很麻烦了,谁喜欢暗处有头猛兽盯着自己呢。”唐钧懂了:“你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把荣大公子逼出来,让他仇家的枪,能瞄准他?”何苏语气里温柔又无奈:“我也不想的,可老荣有向东和朝北两个孩子就儿女双全了,他们也不需要有一个万丈光芒的哥哥压着。”唐钧淡淡地道:“何苏姐,不觉得自己短视么,你的两个孩子有个能干的哥哥,以后也能互相帮助不好么?”何苏顿了顿,声音还是柔软的,却坚定又冰冷:“不好,不属于我的,都是不好。”唐钧嘲笑她:“啧,那你当初就该让人在他下放的时候,找机会把他整死,还需要搞那么麻烦。”何苏拿着电话,声音淡淡:“那时候我自己都在大西北跟着老荣下放干校‘学习’,自顾不暇。”她叹息:“只能说有些人太蠢,以为形势永远不会变,才放虎归山,没有斩草除根。”唐钧看了下墙壁上的老式挂钟:“那我帮了何苏姐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谢我?”何苏轻笑:“怎么,你我的交情,还要谢礼吗?”唐钧并不吃这套,只嗤笑:“那小丫头狡猾得要命,警惕性又高,还会防身术,知道我兜了多大的圈子,弄出来多少事,善后多麻烦么,才不会暴露么?”何苏问:“那你想要什么?”唐钧轻哂:“何苏姐,最近听说上头有个571项目,我很有兴趣,给点571项目的资料对荣夫人来说不难吧?”何苏慢条斯理地道:“阿钧,我们一起在文工团长大,今天我能坐在荣夫人的位置上,是因为我命好。”
“也是因为我聪明,识时务,知道有些底线不能碰。”她干脆淡定地拒绝:“就像——泄密给外人这种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唐钧眼底闪过阴冷的光,对着电话嘲弄地道——“你明知道我是外人,还敢指使我去杀人,收拾你的继子,这就不踩底线了??”何苏电话里温柔得像哄孩子:“阿钧,别对我发脾气。”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又那样笃定。唐钧一僵,捏着电话,没说话,阴冷的眼神里闪过复杂混乱的情绪,似痛又似忍耐。好一会,他才冷冷地道:“何苏姐,你什么都不能给我,就想把我当枪使,不怕我随便一说,就威胁到你荣夫人的位置了?”何苏轻叹:“阿钧,你谈过两个对象,第一个女的受不了你打她,举报你后就跑了。”“第二个直接被你玩的自杀,不都是姐姐给你善后的?”她淡然地道:“我是帮不了你,但我是你的后路。”她顿了顿,又很温柔甚至宠溺地在电话里笑了——“而且,阿钧,我知道,你是宁愿死,也不会出卖从小把你带大的姐姐。”唐钧不说话了,捏紧了电话,狼狈又烦躁地“啪”一声,挂了电话。他最后捏灭了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向门外走了出去。阿忠看见他出来,马上站起来:“唐哥。”唐钧冷冷地道:“去把宁家那两个大的处理掉,小的我要玩几天。”他现在心里非常暴躁,废了那么多心思和半月时间折腾一场,什么都没捞着。他现在特别需要人命和女人填平心里的烦闷。阿忠点头,按了按脑门上的前进帽,拿了匕首和枪出了办公室。不一会,他就从仓库角落里押着捆得结结实实,又堵住嘴的宁锦云和宁竹留往黄浦江边去了。沪上滨江这一代从解放前到现在基本都是装货运输码头。但是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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