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红着脸,捶了下他的胸口:“放我下来,万一让人看见怎么办!”这一层楼虽然没有人住了,可楼梯是公用的!荣昭南挑眉,理直气壮:“哥哥抱一下受伤的表妹下楼,怎么了?”他抱自己媳妇儿,怎么了?宁媛只能摸摸鼻子随他去了,顺带问:“你把你的任务告诉我了,这合适吗?”荣昭南一边抱着她下楼,一边淡淡地道——“这次任务,我有充分的自主权,我清楚哪些能跟你说,以后可能还需要你帮助,你是宁家人不是么?”宁媛一愣,捏住他的脸,哼了一声:“难怪你要告诉我,原来你也在利用我。”荣昭南挑起眼角:“彼此、彼此,咱们这应该叫战友同志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下楼之后,荣昭南还是放了她下来,免得太招人眼。走过cao场的时候,宁媛忽然见不少女学生们都在围观什么。她有些纳闷,抬头看过去。就见一道穿着工人白背心、绿军裤的高大身影,正举着一只大狗在cao场上呼哧、呼哧的奔跑。cao场的灯不太亮,但也不影响昏暗灯光下男人刚毅的脸孔和一身腱子肉,在cao场上挥汗如雨。也顺便吸引了一群女大学生和羡慕的男大学生在假装锻炼,一边偷偷看。毕竟这年头,大家吃饱饭都不容易。能长到一米九的大高个,还那么健壮有男子气概,真是完全戳在男男女女们的审美点上。大家都很满意看到整个画面。除了被他扛着的大狗……嗯,大黑狼被颠得七荤八素,舌头都伸出来了。背后还跟着一只大白狼,一脸恼火地追着大高个pi股嚎叫——嗷嗷嗷,放下我的男狼!宁媛一脸无语,这恐龙扛狼的画面很眼熟:“……”“很好看?一身石头一样的肌肉,抗打,可惜不够灵活,爆发力也不如自小修过道家内法的我。”一道不辨喜怒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宁媛看了一眼他,无语:“你家陈辰知道他深爱的队长在背后贬低他抬高自己吗?\≈ap;ap;ap;“幼稚男在吃什么飞醋?明知道她喜欢的是他这种小白脸。荣昭南不咸不淡地道:“实话实说而已。”宁媛懒得理小心眼又傲娇的男人:“陈辰怎么又把阿黑扛起来到处跑了,阿婆都说它们夫妻俩不合适出门的!”分到两室一厅虽然让学校很多老师羡慕,可对于山野里的阿黑和阿白来说,活动场地太受限制。荣昭南淡定地道:“他想妈妈的时候,就会抽风,他一贯没有眼力劲,看不懂人眼色。”宁媛:“……是吗……好吧,反正他在不会让阿黑和阿白伤人就行。”她都忘了陈辰是个妈宝了。去了唐老家,荣昭南一进门就牵住了她的小手,把提来的飞天茅台往老木桌子上一放:“这是给唐老的。”夏阿婆一看,挑挑眉:“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你小子一副拿喜酒来的样儿?”平时,这两个小东西可没有当他们二老的面这么亲密过!宁媛没敢告诉唐老和夏阿婆今天发生的危险。她只是垂下脸,轻咳一声:“我们两个决定做真夫妻了。”既然彻底决定在一起,这事儿怎么都要告诉阿婆和爷爷一声。她知道他们一直为她和荣昭南之间担忧。
宁媛的话瞬间让正在拿着茅台闻的唐老眼睛一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吗?”荣昭南伸手环住宁媛的肩膀,含笑:“真的,今天下午谈很久,做的决定,所以忘了吃饭,爷爷和阿婆这还有吃的吗?”两个小孩之间亲密的气氛,和之前半尴不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唐老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啊,好啊,当然有,你们赶紧坐,我去煮小馄饨,地道的沪上小馄饨,今天下午包的!!”看着两孩子圆满了,他心情就好,赶紧招呼宁媛和荣昭南坐下。他自己麻溜地去窗台的花盆摘了几根自己种的小葱就去厨房了。夏阿婆,瞅瞅荣昭南,又瞅瞅宁媛。她忽然凑到宁媛边上,斜眼睨着荣昭南,大声的“窃窃私语”——“怎么,就决定这么原谅那臭小子不告而别了,不再吊着他一段时间了?”荣昭南:“……”宁媛干笑,阿婆是见过她为了荣昭南掉泪的。她伸手摸了摸一边她专门找人买的厚棉胎裹着的冰棍箱子——那是用来装每天买来的冰块的,但慢慢天冷了,就不用了。“他也没真对不起我,就是理念不合,他现在愿意在生活上听我的,今天我们把话说开了。”夏阿婆插着腰撇撇嘴:“行吧,丫头你想好就行,男人就不能惯着,得立规矩!”说话间,两碗香飘飘的馄饨上桌了,皮薄如纸的一个个拇指大的小馄饨。馅料是阿婆在学校湖边摘的野荠菜切碎和剁的碎肉加了各种调料。汤头是唐老专门用碎肉熬的汤,猪油煎出的香味浓郁,再直接加了胡椒就是鲜辛的味道。上头还放了紫菜、虾米、蛋丝,热气腾腾刚出锅。这味道,让宁媛忍不住直咽口水,几块曲奇饼干也填不了真饿。她不客气地坐下来,拿了勺子舀了小馄饨往嘴里送。荣昭南看着她吃得香,给她多舀了几个小馄饨。宁媛大眼闪了闪,朝他一笑。唐老笑着看两个孩子亲亲热热的样子,心里不知多高兴了:“馄饨管够呐,小南不用让。”真正和好就好。夏阿婆却一直皱巴着老脸,看看宁媛,又看看荣昭南。一直到两个人吃完馄饨,又把阿黑、阿白牵回来,又离开了教师宿舍。老太太都板着脸瞪荣昭南,瞪得荣昭南如坐针毡。但直觉告诉他,最好别多嘴问老太太干嘛不高兴,不然可能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第二天,宁媛去做了笔录。荣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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