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坚定喜欢与选择的感觉,是真的很好。荣昭南清冷的眼底闪过笑意,一本正经地说:“谁,谁这么不长眼?”宁媛翻个小白眼:“狗。”……两人说话间,就到了荣昭南宿舍门口。看着他拿钥匙给自己开门,她一边进门一边轻咳一声:“我来不光是看焰火,也是阿婆今天还说看看你宿舍有什么没拿呢……”才不是来和他约会的。话音没落,忽然就感觉自己被荣昭南轻轻推了一下,然后他就跟着进来反锁了门。宁媛惊了一下,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捞在怀里,高挑灼热的身躯将她压在墙壁上。男人低头一下子吻住她絮絮叨叨的小嘴:“嗯……你还有我没拿,阿婆让你来拿了。”宁媛被他堵住小嘴,张嘴想说话,他就已经不客气挑开她的唇间,在她柔软的小嘴里寻欢作乐,为非作歹了。宁媛在门口就被亲得浑浑噩噩的,浑身发软,被他顶在墙壁上,闷声闷气儿:“呜……你……还没吃饭呢。”荣昭南轻笑,略松了点她的小嘴,只温柔轻吮她小巧的唇瓣:“这不是吃着点心么?广式的!”这次他一点不“凶”,还把她放下来,指尖撩开她的长发,轻轻地一寸寸地抚摸过她柔软纤细的脖颈。宁去却媛被他撩拨得心浮气躁,颤颤地心底发热,隔着毛衣,她就能摸着他结实的臂膀,就……想咬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第一次亲热留下的毛病,一和他亲热,她就想咬他。荣公子本来就皮肉结实,一紧绷线条充满爆发力的漂亮,又白,看起来就很好……很好咬的样子。她大约也是被他影响得有点发癫,宁媛靠在他怀里涨红了脸,细细地喘气儿,想去解他皮带。谁知道……荣昭南却轻笑着按住了她的手,松开了她,提着饭盒袋子我那个房间里走——“那么着急做什么,宁老板是真不算让我吃饭啊,饿肚子,一会我这保镖战斗下降,让宁老板不满意怎么办?”宁媛瞧着他一副感慨无奈的样子——女人,你怎么那么急色的样子。“你!”她没好气地红了小脸,追过去伸脚丫子踢他pi股。啥玩意,他还演上了,这坏人怎么跟个狐狸精似的,撩了人,又这副样子。荣昭南小腿一压,就挡住了她这一踹,一旋身在桌子边上坐下来,笑了笑:“留点力气,宁老板。”看着荣昭南打开饭盒,她到底没舍得闹他。这个点还没吃饭,他是真的一路赶回来的。三个还冒着热气的饭盒,各自装着不同的菜,香喷喷。荣昭南瞧着那一道糟钵头,他怔神了片刻:“是唐爷爷做的吧?”宁媛点点头:“嗯,听爷爷说你喜欢吃。”荣昭南夹了一片放猪肚放在嘴里:“我妈每年过年,在国外都会做一道。”宁媛一愣,想起荣昭南说过,现在京城那个是后妈,不是亲妈。他的亲妈在国外去世了,所以他才被安排送回了国,到他父亲手里。宁媛坐下来,看着那一道糟钵头,笑了笑:“没想到阿姨,也会喜欢这些下水。”糟钵头是本帮菜,做法就是将猪舌头、猪肺、猪肚、猪大肠、毛豆……等等切成小块,入水氽熟后,放入钵头内。再放入高汤、料酒和各人自己做的香糟卤,最后用泥土封住钵口,在炉子上用大火烧沸,最后小火慢炖上半小时。吃前再撒上青蒜叶,淋上一勺糟卤,糟香扑鼻,做得好的话,味道极好。只是,因为用的都是下水,早年被叫做穷人菜。“她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打小桌子上从没有这样的菜,当初在沪上认识我父亲后,我父亲很擅长这道菜,常做给她吃。”荣昭南淡淡地道。宁媛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女子长情,也不知是真的喜欢这道菜,还是因为忘不了做这道菜的人。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那个人、那件事。可一转身,又会在闻见那气息,尝到那味道时,忽然泪流满面,想起曾经的亲人、情人、友人与旧日时光。宁媛轻叹一声:“味道,有时候比人长情。”荣昭南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吃饭,他吃饭速度极快,但吃相却很好,是打小养出来的习惯。宁媛也不打扰他,只是坐在他身边陪他吃饭,看着窗外的天空,隐约有小孩子放的烟花。空气里有饭菜温热的香气,间或夹杂他身上淡淡的肥皂潮润香气,还有毛衣上干净的气息。他是洗了澡赶回来的,不知道之前在做什么。宁媛知道他虽然在战场上火里来血里去,却有点儿洁癖,在乡下放牛都得一边洗牛,一边洗自己。她唇角弯起一点笑意,想想,竟快两年了啊。
宁媛托着下巴,点开收音机,收音机里响起了悠扬的弦乐声响起。苏联老歌《红莓花儿开》悠扬女音飘荡出来。“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宁媛跟着哼着有点歌儿,坐在凳子上,轻轻曲着指尖,敲着桌面:“他对这桩事情一点儿不知道,少女为他思恋为他日夜想……”荣昭南吃着饭,看着边上的姑娘。她低着头,为了方便干活,再次梳起两个乌溜溜的大辫子,愈发显得娇俏又青春,哪里像嫁了人的。但流利地哼唱着苏联红色老歌的姑娘,虽然歌声有点走调,但看起来也完全是这个时代的人了。是的,他偶尔会觉得她很多想法和作风与时代有一种奇怪的疏离感。除了现在唱歌时候的她,完全是与他一样的人。过了不久,宁媛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她下意识抬头,就看见他喝茶漱口去了,桌上的饭盒已经空了。宁媛索性帮他拿了饭盒,又拿了个干丝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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