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缘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可她又能怎么办?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倒是想抗争呢,可她没那个本事。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没等陈迦砚开口呢,门已经被推开了。季缘回头看了眼,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不好看了。是陈迦宸,洛砚的一哥。“在忙?”陈迦宸扫了季缘一眼,然后看向陈迦砚,问了句。季缘狠狠地瞪了陈迦宸一眼,也没打招呼,直接转过身,快步朝门口而去,与陈迦宸擦肩而过时还厌恶地往旁边让了让。出去时,将门用力地甩上了。陈迦宸回头瞥了眼被甩上的房门,然后笑看向陈迦砚。“这女人,脾气好像不太好。”陈迦砚直接朝会客区走去,在沙发上坐下,随口问了句。“你昨儿不是还在片场拍戏吗?怎么?今天没你戏?”“家里皇太后病了,请假回来看了眼。”陈迦宸刚坐在沙发上,秘书便端了两杯咖啡进来。陈迦砚皱眉:“怎么了?严重吗?”陈迦宸:“就个小感冒而已,生病是假,骗我回来相亲是真。我哥都还没着落呢,她愣是替我瞎cao心。”陈迦砚笑了:“天下父母都一个样。”陈迦宸弯腰,端起咖啡杯,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然后放下。“你呢?给周瑾精心设计了一个局,现在,他局也入了,这场风波,没刮下他一斤肉,至少也掉了八两。心里畅快了?”陈迦砚刚刚舒展的眉头又蹙在了一起。陈迦宸接着说道:“要我说,最无辜的就是那苏眠了,没招谁没惹谁的就背了这么大一个锅,名声算是毁了。”陈迦砚心情原本就不好,被陈迦宸这么一说,脸色更不太好看了。陈迦宸将身体往后一靠,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不过,你说你也真是,情人是用来宠的,你倒好,直接让人去当靶子了。对方抗压能力好还好说,若是不好,没准就直接抑郁了,这种病很难治的,若是一时想不开,你这手上也算有了条人命。”陈迦砚听后,越发的烦躁不安了。“你今儿来我这,就是来说教了吗?”陈迦宸:“我来公司是有事儿要办,顺便上来看你一眼。其实,我挺好奇的,那苏眠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周瑾的啊?”陈迦砚:“若是周瑾的,你觉得,我会让它活到现在吗?”陈迦宸挑眉:“怎么?你还真打算弄个孩子来玩玩啊?”陈迦砚笑了:“是个女孩,我妈挺喜欢的。”陈迦宸嗯了声:“咱们家确实阳气重了些,多添些小姑娘,挺好。”陈迦砚突然脸色一变,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猛地从沙发上起身。陈迦宸:“怎么了?”陈迦砚没空跟他搭话,而是直接拨了秘书的内线。“让季缘上来一趟,立刻,马上!”挂了电话后,陈迦砚仍有些不放心,便直接朝门口走去,步伐越来越快。陈迦宸也起身跟了出去。陈迦砚出去的时候,秘书正在打电话。“陈总,没人接。”陈迦砚在原地徘徊了数秒,然后命令道。“她现在应该还在公司,广播一下,让她马上上来一趟。”秘书立刻打开了扩音开关,一边进行着广播,一边在心里揣测着陈迦砚跟季缘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陈迦砚转念一想,刚刚季缘是恼羞成怒离开的,她就算是听到了广播,也很可能当没听见。他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身朝电梯走去,陈迦宸也跟着走了过去。“发生什么事儿了?”陈迦砚表情严肃:“有件事得跟她求证。”坐电梯下到艺人休息室的楼层,一出电梯,便有员工朝他们打招呼:“陈总。”陈迦砚直接问道:“季缘哪个休息室?”陈迦宸直接带路:“这边。”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季缘的休息室,身后的八卦团队又开始散播流言了。毕竟陈迦砚平时很少下来,所以他们这些普通员工一年也未必能见得上他几面,而陈迦宸又很少来公司。这两个人一起来找季缘,铁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些都以为季缘会跟着苏眠一起凉凉的同事们心里又不免犯起了嘀咕。季缘正拎着包,打算离开,却没想到陈迦砚竟然亲自下来堵她了,该不会……
“你说过给我时间考虑的!”季缘只以为陈迦砚突然变了卦,现在就想要个答案,她惹不起,但却还能拖一拖。陈迦砚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她跟前,表情阴沉得吓人。“你之前的话什么意思?”季缘皱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与陈迦砚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什么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你的提议,我也不用考虑了,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苏眠是我朋友,我宁愿爬上投资方的床,也绝对不会跟你做那种苟且之事。”陈迦宸站在后面,闻言,眉梢向上一挑,眼睛跟着眯了眯。陈迦砚则冷声道:“我不是在问你这个!你说……没了,是什么没了?”季缘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笑着回道。“你觉得呢?”陈迦砚蹙眉:“孩子?”季缘一想起这件事来就恨得咬牙切齿。“不然呢?你在把眠眠往思路上逼!她整天精神恍惚的,不出事儿才怪!人可是在急诊室待了好几个小时呢,大人差点儿也醒不过来!流产对女人来说本来就伤身,更何况,她这还是引产!医生说了,她这种情况,以后再想要孩子都有些困难!”季缘越说越激动:“是,在你们眼中,一条人命不算什么。女人对你们来说就跟衣服一样,破了坏了大不了再换一件新的!就因为我们没钱,没权,所以就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你们宰割!不,我说错了。不是所有有权有利的人都跟你们一样!陈迦砚,你不是想利用眠眠打击报复周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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