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生,那你打算跟谁生?”陈迦砚语气平淡,左边的眉毛却下意识地向上一挑,“周瑾?”苏眠甚是无语。陈迦砚却以为苏眠是默认了,直接弯腰,朝她咬牙切齿道:“告诉你,想都别想!”苏眠与陈迦砚四目相对,眼神丝毫不惧。“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们两个男人吗?”陈迦砚眯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苏眠停顿了几秒,随即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陈迦砚,你是不婚一族,可我不是,我迟早是要结婚生子的,我们之间的缘分或许还有载,也或许只有几个月,总之,不可能是一辈子。”窗外响起了爆竹声,一阵接着一阵,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病房内显得更安静了。苏眠跟陈迦砚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谁都没再开口说话,最后还是陈迦砚先将视线移开的,落在窗边的位置,像在沉思。周瑾很快便去而复返,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太对,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病床摇了起来,然后将买来的玉米汁递到了苏眠没输液的那只手上。先从外面守着的记者开头,两人聊到工作上的事儿,又聊到周父的病情,显然已经将陈迦砚彻底忽视了。陈迦砚郁闷的要死,也烦的要死。他在窗前站了会儿,接了两通电话,身后的两人依然聊得火热。他不想听,也不想看。他想走却不能走,现在走就代表着认输,怎么说他也是现任,要走也是周瑾走。越想越郁闷,心情也跟着愈发的烦躁,那脸色就从来没有晴过。直到苏眠想去洗手间,她想把助理叫进来,结果助理刚好有事儿出去了趟,屋内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周瑾先反应了过来:“我去给你叫一个护士进来。”陈迦砚却阻止了:“不必,我扶她去。”苏眠是真的尴尬,她并不想在周瑾面前跟陈迦砚保持太近的距离,她还是要顾虑对方的感受的。“你会伺候人吗?”苏眠斜了陈迦砚一眼,语气略带讥讽,这个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他,他若会伺候人,她都能跟他姓。陈迦砚被嫌弃了,心里不是滋味,可对方说的也是事实,他又不能反驳。周瑾还是叫了个护士进来。苏眠进了洗手间后,两个男人又开始剑拔弩张了,确切来说,只有陈迦砚怒火翻腾,周瑾相对来说还是很平静的。陈迦砚:“两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周总有想好该怎么解释你们已经离婚的事儿吗?”周瑾:“放心,我跟陈总不一样,我做任何事儿之前,都会以保护小眠为前提,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陈迦砚:“希望周总说到做到。”周瑾:“也希望陈总不要把她再弄丢,她但凡有一丁点后悔,我就会把她给抢回来的。”陈迦砚眉毛一挑,略带不悦:“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不管是情场还是商场,气势总是不能输的。苏眠从洗手间出来时,就看见两个男人似笑非笑地对视着,一个笑的别有深意,一个笑得像只狐狸。她顿时有些头疼。怎样才能让其中一个先离开?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世纪难题。“要不,我们三个玩会儿斗地主?”苏眠提议着,其实也是在开玩笑,想要缓和一下此时的尴尬气氛。周瑾和陈迦砚同时看向苏眠受伤的胳膊的腿,谁都没有说话,估计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苏眠呵呵干笑着,她感觉这种尴尬的气氛好像更浓烈了些,于是补充了句。“真的,我包里有牌。”周瑾笑着:“你不用应付我们,你若是觉得累的话,可以睡一会儿。”陈迦砚为什么会觉得不爽,因为他感觉自己现在成了客人,他想要找些存在感,可是又插不进两人的话题。苏眠是真的心累:“其实,我这里没什么大碍,再说,有小于在这儿呢,你们去忙你们的吧。”周瑾不想让苏眠为难:“那行,你安心养伤,剧组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用急着回去。”苏眠回以一笑:“好,谢谢。”周瑾:“那有事儿给我打电话。”苏眠:“嗯。”周瑾离开时还不忘带走陈迦砚:“陈总,走吧。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你现在并不适合在这里久留。”陈迦砚不想走,眼睛死死地盯着病床上躺着的女人。“等你忙完了可以来看我。”苏眠给了陈迦砚特权,她觉得现在最关键的便是先将这个男人给哄走,他留在这里也是一件麻烦事。
陈迦砚脸色稍微好转了些,但他这个人好胜心强,离开之前还故意当着周瑾的面在苏眠的唇上亲了口。离开时,经过周瑾身边,下巴抬得很高,显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苏眠将这一幕全看在眼里,总觉得陈迦砚有时候特别幼稚,跟小朋友似的,抢玩具抢赢了,还在人家面前故意炫耀。这种行为,其实挺欠揍的。两人离开后,屋内重新归于安静,苏眠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感觉应付这两个人比她拍一天戏还要累。助理小于其实对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搞不太清楚,但即便她很好奇也绝对不会主动去问苏眠的。苏眠也很少跟她说自己的私事,虽然这个助理嘴巴很严,也不太爱说话的样子。三天后,陈迦砚又来了。“你怎么……”苏眠把未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陈迦砚陈述着一个事实:“我来看你,你不高兴。”苏眠解释道:“医院外还是有记者守着的。”他来这里的频率比周瑾这个做‘丈夫’的还要高,别人能不乱想吗?陈迦砚语气里带有指责:“你说过,若我忙完了就可以来看你,我大老远地赶过来,你连个笑脸都不给也就算了,你还赶我走?”苏眠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