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数,双方距离又是如此接近,剑尖却连对方衣角都碰不着,如此可怕的身法,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如今势成骑虎,她长剑既已刺出,俨然再无退路。她很快地稳住心神,屏除杂念,全神贯注投入战斗之中。她身形飘落之际,脚尖猛地一点大石,身子如疾箭般s向前方,掌中长剑化为一抹银光,挟带无锋冷意,再次朝蒙面人砍去。
蒙面人紧盯这一剑,脚步交错,身形挪後,轻易闪躲开来。急切之间,云惜寒无暇惊叹对方高超的身法,刷地一剑,仍是强攻,她向右斜走三步,纤腕一抖,剑尖一挑,疾风一起,水花四溅,气势俨若惊涛骇浪。蒙面人仍是只守不攻,云惜寒连攻数招,月光下剑影幢幢,噗哧水声不绝於耳,数回合後,双方依旧未分高下。
云惜寒银牙一咬,剑势抡圆,施展落霞剑法,剑招看似飘渺如轻烟,攻势却劲急如狂浪。无奈蒙面人身形一起,便似离弦之,腾起时快若疾风,落下时轻似飞絮,身法倏忽,来去如电,纵然没有夜se遮掩,云惜寒也深知自己根本伤不着对方。
这是她,当初他尚有一儿,早早便成家立业。他的儿媳妇刚生下他的外孙nv梁小屏不久,身子尚未恢复气力,便给曹嵩这恶贼看上。他的儿子不肯让曹嵩将人带走,惨遭对方活活打断双腿。
最终,他的儿媳妇在遭受非人般的凌辱後,因身子不堪折磨当场si去。他的儿子报官无果,颓丧地回到家後,整日郁郁寡欢,半个月後心力憔悴,选择投井自杀。
梁章一个白发人送走两个黑发人,当下心痛不已,若非外孙nv梁小屏尚在襁褓之中,需要有人照顾,他只怕也不想苟活於世了。
听完梁章的说法,云惜寒面se一沉,如罩寒霜,冷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芒,忿忿道:「如此卑劣之徒,所做之事令人发指,惨无人道,他若不si,天理何在?」
李长风虽然心中颇有感触,但他见多识广,对这种不公之事倒是司空见惯了,故而没有像云惜寒这般表现强力。他思索片晌後,问道:「倘若你所言为真,恶蛟帮曾加害於你儿,致使你们天人永隔,那你为何要留在此处呢?你对他们怀恨在心,却又无法报仇,待在这里徒增痛苦,何不另寻他处生活呢?」
梁章叹道:「此事谈何容易,纵使我愿意,恶蛟帮也不肯放人。」
云惜寒问道:「这是何意?」
梁章面露无奈,凄凉一笑道:「他们若真要杀我,我根本毫无反抗余力,他们迟迟不肯出手,并非是不敢,而是不想。他们留我一命,就是想折磨我,并且让世人看见。」
云惜寒皱眉道:「若说是折磨我倒能明白,但让别人看见又是为何?他们这般恶劣行径,当真不怕引来众怒吗?」
不等梁章答话,李长风迳自地说道:「因为恐惧。」
梁章闻言苦笑,轻点了头,道:「上仙说得不错,他们留我一命,便是要让众人知晓此事,藉此恐吓众人莫要与恶蛟帮为敌,否则後果自负。这做法确实奏效了,许多人见我惨状,再瞧他们仍逍遥法外的模样,心生畏惧,甚至连在背後说坏话都不敢。」
云惜寒咋舌道:「如此可恨之人若继续活於世间,岂非又要涂炭生灵,迫害百姓!」
梁章见云惜寒如此愤怒,心中一动,倏地跪倒在地上,他连忙磕了三个响头,道:「我这条贱命残存於世,除了为了我外孙nv,还有一点便是想亲眼见证这群恶贼si去。今日有幸遇上落霞宗的两位上仙,实乃天可怜见,还望上仙出手除害!」
云惜寒瞧他如此诚恳,动容道:「放心,虽说朝廷律法规定宗门不得擅自介入世俗斗争,但这些人作恶多端,相b七玄宗和妖邪丝毫不让,我们若是将其斩杀,那也是为民着想,当中绝无掺杂半分私情。」
梁章闻言大喜,正要出言道谢,李长风却打断了他,道:「此事言之尚早,尚须从长计议,不可c之过急,以免出现变数。」
云惜寒问道:「莫非李师兄是担心宗门责罚?」
李长风摇了摇头,道:「这些人si不足惜,就算真全杀了,宗门那边顶多念个几句,朝廷深知理亏,也不敢以此作文章。」他一双目光锐利如刃,紧紧攫住梁章,正se道:「你口口声声要我们帮你,言语中却有隐瞒,如此不坦诚相见之人,有何颜面求助於人?」
梁章心中大惊,诚惶诚恐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上仙不信可去问其他人。」
李长风目光故作上下打量,道:「你虽然藏得很好,但我仍能看出来你是一名修士。」
云惜寒讶然道:「此人竟是修士?」
梁章脸se大变,他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承认道:「不错,我是一名炼气境的修士。」
李长风道:「若你是手无寸铁的老人,我相信你纵然不甘心,但也对此事莫可奈何。但你是一名修士,我不相信你没想过报仇,而你却没这麽做,其中必有隐情。」
梁章似是完全被看穿了一样,道:「阁下年纪轻轻,观察细微,我不得不佩服。」话音方落,梁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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