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问道:「于枫有这麽容易被搪塞吗?」
李长风道:「他也许会猜到一二,但总是能拖些时间。我之所以杀si冯晏,目的也是为此,不让他有机会与于枫说明实情。」
云惜寒道:「想不到李师兄深思熟虑,任何问题均考量过一遍了。」
李长风语重心长道:「出门在外,谨慎行事总是对的。」
过不多时,二人在一处洞x发现了端倪。
此洞x位於地下处,深不见底,旁边却放着可收放的藤梯,显然有人在此走动过。
顺着藤梯下去,二人来到洞x底部,云惜寒本想施展法术照亮四周,李长风却说洞x不知道有多深,让她莫要浪费真气。李长风取出特制的火摺子,点燃後光线尚且堪用,依稀能看清楚几尺外的事物。
地上满是泥泞,洞壁长满苔癣,四周cha0sh不堪,气味刺鼻难闻,偶有蝙蝠倒挂上方,见到二人到来便拍开翅膀往深处飞去。
云惜寒环视左右,洞x气氛y森,有一gu说不起来的诡异,每往前走一步,总觉得有人在後方盯着自己,一切鬼影幢幢,令她杯弓蛇影,感到浑身不自在。
李长风也不敢大意,他凝功双目,气聚双耳,两者并用,镇定地扫视四面八方,周围草木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他的捕捉。
很快地,他们深入洞x,来到一处较为宽广的地方。这里斧凿痕迹极重,地板被人铺上石砖,四周散落着火盆和许多拷问用的刑具。刑具沾附上大量的血渍引起了李长风的注意,他仔细观察一番,发觉这些血渍早已乾涸,刑具上布满些许灰尘,俨然许久未用,这才松下一口气。
李长枫知道尹萱儿看似随心所yu,实则x格倔强,尤其对上恶人,她吃软不吃y。为此,李长风担心她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一不小心惹怒了杨彪,进而对其施加酷刑。
很快地,他们拐进一个弯道,里面是一条更为狭长的廊道,左右均为用铁杆搭建的牢房,坚y不摧,寻常外力难以造成损坏,几乎不可能从里头逃得出来。
李长风皱起眉头,方才他便觉得有些古怪,如今终於知道原因了。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话。
此处应为杨牢房,但却没有看见一个活人,哪怕被折磨得被奄奄一息,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多少也会有些反应。此外,就算人都si光了,好歹也能看得屍t,但李长风一路上环视下来,这些牢房随便一数也有数十间,里头空无一人,这太不合常理了。
若说牢房不常使用,那为何要建设如此多间?再者,撇开被抓来的人不说,既为牢房,总有人负责看守,但r0u眼所见之处,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连一只老鼠都没见着,整个洞x里一片si寂,未免太过诡异。
云惜寒左右环顾,秀眉微蹙,轻声道:「李师兄,此处好像有些古怪?」
忽然间,李长风顿下脚步,他腰间的宗们令牌短暂地亮了三下。
云惜寒想起在茶栈时,李长风曾告诉过她的暗号,心中惊讶不已,正想说话之际,却见李长风一脸凝重地望向四周,似是在寻找什麽事物。
李长风0了0令牌,道:「这是尹师妹的暗号,说明她就在此处。」
云惜寒问道:「李师兄为何这般笃定?」
李长风道:「双方距离越近,亮光越盛,反之亦然。若以方才的情况看来,尹师妹离我们恐不到百尺距离,她必然是注意到我们出现,这才用令牌通知我们。」
云惜寒目光来回梭巡,却不见附近有任何人,不禁蹙眉道:「可是我什麽也没看见,她会不会是在洞x上方?」
李长风摇头道:「先前我以真气探查四周,总觉得有些古怪,有些地方穿不过去,我本以为是碰到x壁,如今想来,此处定有蹊跷。」言罢,他双手捏诀,左右画圈,施展现形术,陡然间,周围空间立即扭曲,逐渐裂出几条大缝,露出了里头原先被阵法隐藏起来的景象。
云惜寒美眸闪动,纤手指着左侧,急忙喊道:「李师兄快看,尹师姐人在那里!」
李长风循声瞧去,果然见到了尹萱儿,她一双大眼睛盯着李长风,脖子上被绑了项圈,项圈连接着一条沉甸甸的锁链,使其无法轻易走动。此外,她的嘴巴因为被一条布捂着,无法说话,故而双手捧着宗门令牌,用其给李长风打暗号。
云惜寒看见尹萱儿可ai的脸蛋上虽沾有脏w,但并未出现伤痕,整个人看起来气se不错,俨然没有被严刑拷打的迹象。最重要的莫过於尹萱儿尚且活着,这对云惜寒来说,终於能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李长风目光如电,打量片刻後,道:「这牢房虽然坚固,但尹师妹双手并未被缚住,她想要脱逃出来并非难事,可她却被困於此处,不免有些古怪。」
云惜寒沉y半晌,问道:「会不会是杨彪对她下了什麽药,又或是封住她经脉,这才导致她无法使用真气?」
李长风道:「若是如此,她为何能使用宗门令牌?」不等云惜寒答话,他左右巡视一会,拾起地上一把碎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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