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肯定白未与肯定是杀过人的,否则身上的人气势不会那么吓人。
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死在了白未与手下,她便忍不住发抖。
太可怕了,和别的仙门弟子之间起了冲突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她无比的确定白未与是真的对他起了杀心。
白未与紧紧的抓住云随胸前的衣衫,皱眉努力的控制住体内魔种的暴动,他刚才起杀心了,杀心引起了魔种的响应,原本就快到发作日期了……
魔种的魔气带着魅惑的气息,从心脏的位置往五脏六腑经脉游走,白未与必须将魔种的魔气赶回去,否则很容易被魔种控制心神,到时候就真的成为了行尸走肉了。
云随感觉不对劲,连忙拦腰抱起白未与快步往后山的静心湖去了,就是他和白未与初见的那个湖。
云随并不知道白未与体内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很不对劲,带给他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心悸感,很明显白未与为了压制它很痛苦,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已经没有血色,隐隐可以看出白未与的体内在爆发一种很特殊的魔气。
只能将白未与放在浴桶中,然后往浴桶中放一些克制魔气的药材。
……
静心湖整整一夜,灵气暴走的都非常厉害,一直天开始微亮,所以灵气才平静了下来,云随看着泡在药水中的白未与,原本还算干净整洁的药炉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
云随将药炉所有凌云宗留下的书都翻了出来,查找了一遍,最终翻到了一个和白未与的症状相似的——魔种入体。
怪不得魔族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白未与,原来他体内有魔种。
能够反向压制魔种将魔种划为己用的,那都是魔族历代特别有名的魔君,从未听说过人类吞噬魔种并活下来的,人类吞噬魔种最后的结局基本都是爆体而亡或者成为被魔种控制只知杀戮的行尸走肉。
而且人类与魔族的灵脉并不相同,魔种每每发作,人类身体承受的痛苦比魔族身体强上数倍。
看着短短两页的描述,云随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样,每一针都扎入了最深的地方,痛到他无法去安抚。
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趁现在弄死白未与,这样才能防止他克制不住魔种,成为一个杀人机器。
一旦白未与被魔种反噬,最危险的就是凌云宗。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无情无义,只要能保护好凌云宗,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他发现,他对白未与下不去手。他不止下不去手,看着白未与痛苦的样子,他的情绪十分的痛苦,也同样煎熬不已。
他十分抗拒这种命运般的归宿感,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白未与对于他来说是特殊的。
或许有一天,他杀了自己,也无法狠下心去杀白未与。
可是纵观人类历史上就没有成功的案列,白未与能成功吗?
不,白未与必须成功。
从见了白未与后,他经常会做一个梦,梦见一个总是笑着看着他,叫着他名字的人,他看不清他的面容,却知道他对自己很重要,很重要。
重要到,他想不要不顾一切追随他。
那种熟悉的感觉和味道,和白未与身上的一模一样。也许他真的早就认识这个人了,他并不是初见就对白未与心动了,而是他的标准就是根据白未与来的。
白未与总会调戏他说,或许他们就是天生一对也不一定,他身体上再怎么否决,也无法否认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他允许白未与在凌云宗待下去的时候,便已经输了。
他没有告诉白未与,生死契对他没有用。
他根本不是寻常人类,他没有心脏,生死契起始于心脏,而他没有心。
也许这就是当初他的师父对他说的所谓的宿命。
他注定要在白未与的手上一败涂地。
总有一天,白未与会离开凌云宗,那时候,他大概没办法继续呆在凌云宗……
云随放下手中的书,来到浴桶旁边,看着坐在浴桶中,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白未与,抬手,节骨分明的手指落在白未与的眉头,慢慢往下,落在那精致好看唇瓣上。
微微用力云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俯身吻上白未与的唇,将血液一点点渡给白未与。
或许天下人都以为他最在乎的是凌云宗,但是其实他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因为凌云宗是他唯一感受过温暖的地方。
所以他将凌云宗当成了他的执念,在白未与出现之前,他都以为他会在凌云宗一直呆到生命的尽头。
他的安稳日子,似乎终于走到尽头了。
如今似乎出现了可以匹敌凌云宗的存在。
……
人间就要乱了
白未与再度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虚弱的提不起力气。
云随将白未与扶出来,没有衣服便只能找出自己的衣服给白未与换上,看着白未与穿上自己的衣服,云随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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