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时阳……快一点……啊——”
女孩在男孩身下娇吟,清纯的脸上溢满情欲。
“月儿,你叫得真好听,叫老公好不好?”
男孩不知疲倦地挺动着,哑着嗓子哄她。
“老公……嗯啊——”
她从未这样乖巧顺从地在他身下婉转求欢,他发疯一般撞着她的蜜穴,在心底发誓把一切都献给她,她也在他身下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可第二天她就消失不见,他失了一切理智去找去问,她却如人间蒸发一般杳无踪迹。
“隗月——”他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大喊,视野所及没有一个像她的影子。
——然后满头冷汗地醒来。
又梦到她了。
时晟——出道以后他就改了名字,没有几个人还记得他之前是叫时阳,这个名字仿佛随着她一起被埋葬在时光的洪流里。
他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沉闷地想自己真是不争气,都过去了三年,自己从大学才毕业的毛头小子混成了路人都会脸熟的明星,每天接触的都是俊男靓女,居然还走不出那样一场梦。
“晚上的局早点过来,刘导也会来,你好好表现。”
手机震动,是经纪人发了消息过来。
“知道了。”他回复,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然后起床,忙碌一天的工作,在傍晚来到高级餐厅的包房。
捱过冗长乏味的饭局,还要去隔壁的辰华娱乐会所唱歌——说是唱歌,每次都会叫上十个八个妹妹来饮酒作乐,过不了多久就变成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手脚不干净的摸来摸去,若有兴致就直接拉去楼上来一发,方便得很。
他厌恶这样的销金窟,厌恶这样的物欲横流,只是进圈这几年多少懂了些人情世故,不再是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了。
且不说,放在过去,能叫他来就已经是他这十八线糊咖的荣幸,现在他势头正好,在播的戏突然火出了圈,让他这籍籍无名的小演员有了点名气,才有大佬愿意叫上他,今天下一部戏的导演也在,他自然该小心陪着。
“前两天来了新人,刘导您看看有没有入得了您眼的。”
领事显然很会来事,已经叫了一堆妹妹等着,知道他们每天接触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挑的都是模样出挑又嘴甜的。
他不经意地扫一眼,瞥到最前面的人时腾地就站了起来,引得沙发上的其他人侧目。
——隗月,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站在那里,穿着暴露的吊带短黑裙,露出标准的笑来,应该说,比露出八颗牙的空姐般的招牌微笑更加柔和妩媚,清冷的脸上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即使穿的妖艳,混在一群人里也像朵不染的白莲一般,是叫人一看就想疼爱的模样。
经纪人一把拉他坐回座位:“你干什么呢?”
转头对大佬们赔笑:“我们时晟平时只顾着拍戏了,第一次见这样的世面,太激动了。”
他却只有一副失了魂的样子,盯着对面的人看。
怎么会是她?不可能是她……可确实是她,不会错的,自己日日梦到的脸,怎么会认错……她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他一时间心绪百转千回,太多疑问堵在心间,可在这场合下,他问不出口。
刘导倒是好说话,给他面子地说:“小时啊,工作之余也要学会休息,享受生活才行啊!”
“您说的是,时晟他需要进步的地方还很多,还得多靠您提携呢。”
经纪人疯狂戳他后腰,他强挽出一点笑来应着——若是三年前的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带走她吧,原来自己也变了这样多。
他自嘲地一笑,是他变了,还是他不敢面对她可能给出的答案呢?他不知道。
“好好好,休息时间不谈工作,好好玩玩,小时啊,看看喜欢哪个就叫来陪你。”
“这怎么轮得到他先来……”经纪人还在谦让着,时晟已经指向面前的女孩。
“我要她。”他眼神定定地望着对面的人,女孩却只笑盈盈地朝着众人一点头。
“眼光不错嘛。”看着时晟迅速融入的表现,其他人露出暧昧的笑,领班更是夸赞起来。
“阿月才来我们这不久,可模样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嘴又甜,活儿也好,过不久就要成辰华的招牌了。”
时晟听着已经快把后槽牙咬碎,握紧了拳头,看着对面的美人婷婷袅袅走过来,轻车熟路地攀上他肩膀,好像他真是她第一次见的客人。
随着众美女纷纷有了着落,隗月也婷婷袅袅地行至他身边,如同其他人一样柔若无骨般伏在身边的男人肩上,星亮的眸子仿佛倒映着漫天星辰的浪漫,带着笑意望着他——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这样,都会按耐不住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所以她向多少人露出过这样的笑?又被多少人带走过?
他扯下她攀上他的胳膊,沉默着与她对视的时候,心中闪过了无数情绪,疑问,不解,愤怒,恨铁不成钢,担忧,还有酸涩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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