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不出一丝赌气的成分,只像在阐述最普通不过的事实罢了。
他的愤怒和不解逐渐变成了迷茫。
三年时间不长,对他们而言却实在太久,久到她们之间落下了不可消解的横沟,久到她们都几乎变成了两个人。
“你告诉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我能帮你的,我现在能挣很多钱。”他仿佛抓了最后的稻草,语气里甚至有一分乞求。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没什么困难,我一开始就说了,我过得很好。”
她对迟来的关心没什么感觉,何况就算他当年就愿意帮她,她也不会告诉他半个字,正如她做出的选择——没有明天的人,就该在极尽今日的欢愉之后当作对方已经死去。
“告诉我……告诉我!月儿,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他情绪失控地喊叫。
“没有事,”她眉头轻蹙,“没别的事我就去工作了。”
“工作?你他妈管这叫工作是吧?那我们现在就去楼上!”
他粗鲁地扯了她的胳膊从卫生间出来,迎面而来的身影却一把抓住了隗月的另一只手腕。
“阿月?”星眉剑目的男人垂眸看向她被时晟扯红的手腕,然后与她身旁的时晟对视,眼神里带了几分压迫感。
时晟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惊讶到语塞,自十五岁出道长红到现在的影帝林一尧,拦住了他,口口声声叫她阿月。
“你是,时晟吧?你好像扯疼她了。”他认出了这个男人,一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没有共事过也能认得。
他看了一眼被他捏红的手腕,下意识松了手,她于是立刻离开时晟一步,站到了林一尧身侧,向他打招呼。
“林先生。”
“没事吧?”
“没事的,一点小误会,已经解开了。”
“那就好。待会还有安排吗?”
“可能还有一些工作,我确认后给您发消息可以吗?”
“嗯,那我先走了。”他对她说完,朝着时晟一点头,转身离去。
不过几秒钟的对话,时晟已经双目欲眦,失了理智地对着隗月发疯。
“对我不屑一顾,是因为有他林一尧了吗?可他如果对你好,怎么会让你一直待在这种地方?!”
林一尧转头回望,时晟扯着她不知道在吼什么,而隗月看起来面色平静,于是他略一沉吟,还是离开了。
然后隗月就被他拽到了楼上包间,他摔上了门,把她抵在门后,因愤怒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她。
可隗月入行三年,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甚至因为她身子敏感,可接受的性事又多样,被粗暴对待时还会多些不同的快感,最后无一不是变成酣畅淋漓的性爱。
而且她认识他多年,更是知道他本性纯良,不会真的伤害她,于是她不带情绪地回望着他,思绪却漂到了这密闭的房间里即将发生的性事上,想起了她们从前相处的点滴。
读书时其实她们不常做爱,她总有很多顾忌,刚在一起时她们郎才女貌,亲密接触是循序渐进,她顾忌太年轻付不起性爱的后果,后来与他尝了禁果准备私定终身,她却家逢巨变,于是她又顾忌她们家境悬殊,顾忌她们看不清的未来,所以她总心不在焉,不能彻底放开自己,直面身体的感受。
那时候的时晟还叫做时阳,他很体贴她,从不会强迫她什么,只是会问她为什么不愿意更坦诚一些——即使跟她做过最亲密的事,他也总觉得离她很远。
“那是因为有所顾虑和期待……若是知道没有明天,反而会放下一切。”她说。
他不太明白,他知道她要强,家里突遭变故也不愿意向他过多透露,只觉得一直好好对她,她总会向他敞开心扉,就在他兴高采烈向她分享自己被星探发掘即将出道的时候,她还高兴地同他一起笑,说他一定可以走花路,甚至那么热情地与他彻夜交合,让他恨不得把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都给她——可她第二天就消失了。
那时候的他实在太傻也太好懂,隗月不合时宜地勾了半分笑出来。不过也正是放下一切决定离开前与他那疯狂的一夜,让她发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多敏感,挖掘到了心底对性爱的渴望——说起来,他的活儿确实不错,如今他熟悉的荷尔蒙气息又萦绕在空气里,让她都有些期待接下来的事了。
再后来,她实在筹不到钱,只能自甘堕落出卖身体,也能始终告诉自己只把男人当疏解欲望的按摩棒和可以救命的提款机,投入到每一场性爱里,反而最快地赚到了足够的钱。
时晟真的要疯了,他这样生气地看着她,把她逼迫在这一方天地,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身体在这里,思维却在游离,她在想什么,在想林一尧刚刚的英雄救美吗?可他没救走她,她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掐了她的脸扭到正对着他,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吊带短裙丢到地上,胸前的风光暴露无遗,两团玉乳似乎比分开前更圆润,光滑嫩白的躯体上只剩一条内裤——她甚至只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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