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她为他拍摄的,她挑了下眉,就平静地放下了手机。
低头发现林一尧已经睁开了眼睛,含着宜喜宜嗔的眼波,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还挺深情。”他评价道。
隗月无奈一笑:“可我并不需要。”
她搓了两下手,用温热的指尖继续给林一尧按摩起来,又是半个小时过去,让他觉得浑身都畅快了许多。
“咕……”隗月的肚子发出饥饿的警告,林一尧失笑,“不如我们先去吃点早餐吧。”
“赞同。”折腾了一整晚的隗月耗了不少力气,此刻急需能量的补充。
虽然可以叫人把早餐送上来,隗月还是更喜欢亲自到食物们还热气腾腾的餐厅里亲自挑选,让人食欲满满。
这点小习惯林一尧还是知道的,被按摩了一个小时浑身通畅的他也乐意起身作陪,随便套了件宽松外套和长裤,递给她一套常备的她的尺码的衣裙——她身上的裙子本就暴露,被时晟扯了一遭更是不堪得很。
隗月换好一袭休闲的白色长裙,套了高领白外套遮住了满身痕迹,和一身黑衣黑裤戴了黑口罩的林一尧出了门——虽然会所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戴口罩还是成为了他的习惯。
只是没想到一出电梯就遇到了时晟,他竟然还没走,正抓着领事问隗月的住址,不敢得罪他又不能随便暴露员工隐私的领事满头大汗,一抬眼看到隗月从电梯走出来。
“哎呦时先生,阿月就在那儿呢,您何不自己去问她呢?”
时晟惊讶抬头,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换了一身白裙,跟一袭黑衣的男人情侣一般有说有笑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联想到昨夜的偶遇,他不肖仔细辨认就认出了那是谁。
林一尧!又是林一尧!他大踏步拦在两人路前,妒火中烧,根本不顾及林一尧无论咖位还是辈分都大他许多,只咬牙切齿地问隗月:
“不是说在家?”
“我说了,辰华也是我的家。”她挑眉,理直气壮地回答。
“你……”
时晟被她的歪理堵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要心梗,看着她坦然站在林一尧身边,好像一夜春宵全都她抛到了脑后,林一尧才是她的归宿。
“跟我走。”
他上前一步就想扯她手腕离开,可隗月及时后退了一步,场面变得像是林一尧拦在他们两个中间。
“时先生,我们非亲非故,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露出了跟他不熟一样的眼神,让他胸口闷闷地痛。
隗月觉得她说得又没有错,和三年没见的前男友打了一炮,还是工作名义,第二天醒来他要做他的大明星,她要做她的陪酒女,难道还要发展什么关系?
他也不知道带她走可以干什么,他只想跟她好好谈一谈,问问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然后,他会想办法,让她离开这里,找个体面的工作,和她……重新开始——虽然他的经纪人会骂他疯了,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隗月……似乎不打算再跟他有什么联系,他近乎绝望地在她的眼神和动作中看懂了这个事实。
林一尧也偏不知道不掺合别人私事一样,就大剌剌站在中间看戏的模样——还是说,他根本不觉得这是独属于他们的私事?
他不愿想这个可能,于是放缓一点语气只对着隗月说话:“月儿,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隗月仍旧无情拒绝他:“时先生,我们没什么好单独谈的,如果你现在没有其他事我就去吃饭了。”
“我……”
时晟的嘴巴张了又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耐心耗尽的隗月抬头向林一尧示意,迈步准备绕过他离开。
林一尧颔首,对时晟微微点头示意一下就准备离开,二人默契的一幕更刺痛了时晟的心,他想拦住她,脚却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迈不动步子,只看着黑白两道色彩渐行渐远。
“就这么走了?”林一尧朝时晟所在的那边挑眉示意。
“不然还要上演什么虐恋情深戏码吗?也太draa了。”隗月无奈摊手。
林一尧闻言不禁失笑,大踏步跟她到了餐厅。
隗月端了杯热牛奶,夹了一盘碳水裹着蛋白质的各种食物,坐在林一尧面前大快朵颐起来。对面的人只是克制地喝着黑咖啡,吃了片全麦面包和水煮蛋,保持身材是艺人的基本素养,何况傍晚他还有拍摄。
时晟就在远处默默看着二人共进早餐,又进了电梯不知道去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他想到昨晚他们激烈的性爱,眸色深沉。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不离开,或者直接去找她也好,现在这样简直像个傻子,可他还是一直坐在大厅的角落,阴暗地窥伺着,直到她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吃饱后餍足的隗月正和林一尧讨论着无关痛痒的天气,她似乎无知无觉,可他进电梯前却眼尖瞟到了大厅仍坐着那个男人。
他低头看着神色慵懒如常的女人,一双水灵猫眼眼尾上挑,分明写着暖食后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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