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外套;粗框镜、口罩、朴素的长马尾,还有一顶印有disvery字样的鸭舌帽,完全不是她平常的style。有那么一秒,他还真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认出她的。“就不怕被记者拍?”他又问。“没办法呀,我明天就要出院了,你又不来看我。”她低下头,摘下口罩,抬头道:“这不就是逼我来堵你吗?”什么歪理。“你下班了?”“这么不明显吗?”他吁了口气。“载我去兜风。”她勾住他的手臂。“我没空。”他立刻抽手。“为什么?你不是下班了吗?”“我不能有社交?”他继续迈步向前走,往自己的停车位走去。“谁?”她轻盈地跟随在侧,像是缠人的博美狗“是女朋友吗?是女朋友对不对?”“跟我妈。”哔哔,他解除中控锁。“啊、那——”她才开口正要说话。“而且我也不想带着一个艺人在外面游荡。”他立即出声制止了她,然后打开车门,站在驾驶座旁“快回去吧,趁你的经纪人还没抓狂之前。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情别老是这么任性妄为,难道你没想过你的经纪人找不到你会有多担心?万一你被记者拍到什么,她要花多少心力去帮你挡?”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这回连鸭舌帽也摘了下来,捏在手里“好吧,我知道了。”她抬起头来,露出了一抹温润的微笑,有些失落“本来还想说可以跟士诚哥叙叙旧、喝点酒,看来你比我还忙嘛!”她的自嘲让他的心里有点闷,有点沉。为什么会这样?算了,反正他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想替自己解释什么,他只是微抬下巴、打声招呼示意。“那我走了,你也别到处跑,给人找麻烦。”她抿起唇瓣,笑了笑,仅是点点头。他上了车,关上车门,彼此的空间有了隔离。她依然站在那儿,静静地将帽子给戴了回去,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朝着车内挥了挥手,这才转身缓步离去。陈士诚坐在车内,双手搁在方向盘上,视线却无法自她的背影移开。她头垂得低低的,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瘦削的肩膀衬托出她此刻的孤单。或许她只是寂寞,想找个熟识的人来说说话;也或许,她只是想暂时从工作里脱离解放这种心情其实他很能体会。每当工作遇到瓶颈时,不管是心理层面的,还是技术方面的,他绝对不会想找同行的来诉苦。一来,他不愿意让职场上的任何人窥见他充满情绪的一面;其次,他亦不想把那些一没营养、没价值、没建设性的垃圾倒给职场上的战友。思及此,他发动引擎,将车子缓缓开到了她身旁,降下了副驾驶座的车窗。“上车吧。”他叹口气,直视着前方,为她解除了车锁“我先声明,就这么一次,以后没有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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