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猛地回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看得出神,他别开眼低问着“什么事?”“人全都押进驿站大牢里了,是头子要审还是交给驿丞?”“交给驿丞处置。”“我知道了。”待年巽央一走,卓勒环着胸,低声问:“姑娘,你是何方人氏,如何称呼?”他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懈怠。他得小心才成,要不然若成了巫偶的点心,那就丢人了。雅直睇着他,想的却与他不同。这个男人是个将军,是个好人,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味可以暂时给她力量,≈ap;ap;x5c3d;≈ap;ap;x7ba1;他一派慵懒,但她看得出他对自己有防备,她必须想办法卸下他的心防,方便自己接近他才成。她该怎么做?必须想个让他满意且又不会起疑的说法才成。“姑娘?”“我姓卓,叫卓雅。”他姓卓,借一下姓,应该没关系。只是卓雅这名字听起来真熟,好像在哪听过?“你也姓卓?真巧,我也姓卓。”她是真的姓卓吗?听说巫偶只会听巫师之命行事,不会有过去的记忆,他垂睫略作思索,将这事暂且按下,再问:“在你身旁的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又是打从何方来?”卓雅回神,暂且将疑问丢到一旁。“她唤绿柳我不知道她是打哪来,也不记得自己是打哪来。”昨晚听见的那声公主,她当然猜得出胥瑜和绿柳是什么样的关系,但说这些做什么?她不想节外生枝,至于她的身分,那更是无法说出口了。“那么就得等她清醒了。”卓勒沉吟着。胥罗皇帝秋知忍灭族创朝,正该是筹备登基事宜之时,在八方的北郊驿站莫名出现胥罗刺客,追杀不知打哪来的姑娘,怎么想都不合理。卓雅说她什么都不记得,难道真的是被巫师给cao控?思忖一会,察觉她的视线,他随即扬笑道:“雅姑娘≈ap;ap;x5c3d;≈ap;ap;x7ba1;安心养伤,这儿有我作主,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俩。”不管怎样,总得先将她留下,才能一探究竟。得到他的允诺,卓雅稍稍安心了,至少她可以藉此接近他。她把目光搁往身旁,注视着那张惨白的小脸“绿柳身上的伤要紧吗?”怎会被搬来搬去,就连现在进了驿舍也还是没清醒。“她并未伤及筋骨,不过手臂的口子颇大,失血不少,所以大夫下的药添了麻沸散,不让她觉得太疼,也才会还睡着。”卓勒边说边注意她的神情,就见她压根不在意自个儿的伤,昨晚从刺客手下救下她俩,碍于她的状况特殊,而他不希望大夫察觉,所以她的伤是他上的药,就连衣裳也是他蒙着眼帮忙换上的。卓雅未发一语,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人动了下,仿佛扯痛了伤口,轻轻逸出呻吟,皱抒秀眉,徐缓张眼。“雅姑娘?”她顿了下才问。“没事了,别怕。”卓雅淡笑。“我”她看了下左右。“你别动,身上有伤。”卓雅安抚着她。“绿”“绿柳,你就≈ap;ap;x5c3d;≈ap;ap;x7ba1;安心养伤,待伤好了再说。”卓雅快语打断她未尽的话。“这位是卓勒将军,是他救了咱们。”她直睇着卓雅,唇角动了动,哑声问:“小姐呢?”“她死了。”“死了?”她颤声问。“对不起,我只能选择护一个。”依她当时的状况,能够抢救下她已是运气太好,要不是卓勒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她怔怔地望着卓雅,黑白分明的大眼雾气凝聚,豆大的泪水随即落下,那无声的泪颜教望者心疼。“对不起。”卓雅内疚道。她不认为自己的抉择有错,因为当下杀手没有给予她太多时间考虑。“不,你没有错,是命运的错”她摇了摇头,泪水浸湿了耳边的发,吸了吸气,她哑声问:“她在哪,我可以见她吗?!“她”卓雅回头望着卓勒。不需她开口,卓勒已知她想追问什么。“她在驿衙的验房里,估算明日会火化。”“不,别将她火化,别让她连魂魄都不留。”绿柳急声道。卓勒恍然大悟。“你是胥罗人。”两国民间习俗有些不同,八方葬礼可挑火化或土葬,但是胥罗人却坚持非土葬不可,就怕火烧时烧毁了肉体和灵魂,届时会无转生的机会。胥罗人追杀胥罗的姑娘,这身分要是和秋知忍这次政变后的秋算有关,若非重臣千金,那就是皇族公主了。“我”被认出身分,教她有些惶恐。虽说近十年来,胥罗族和八方王朝和平相处,但还是有一部分的八方百姓对胥罗人深恶痛绝。“她是胥罗公主的侍女。”卓雅替她接了话。“雅姑娘!”她揪着卓雅的衣袖。“而另一个死去的并非丫鬟,而是胥罗公主。”为搏取他的信任,她不介意将她所知的事据实以报,况且她确信他是个好人。卓勒微扬起眉,对这答案不意外。秋知忍灭了胥罗一族,统合所有部落而称帝,当然会除去胥罗族的皇嗣,免得落人口只是这手段也未免太狠,那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竟还派人追杀到八方境内。而他这么做还能玩双面手法——胥罗公主惨死在八方境内,届时要藉此讨回公道而出军,似乎也颇合理。岂料竟凑巧遇见他,让这计划坏了一半,只遗憾还是迟了一步,没能救下胥罗公主。卓雅是为负责保护公主逃亡。“如果你真想去见你家公主,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家公主可愿意葬在八方境内?”卓勒轻声问着。绿柳闻言,为之一愕。胥罗人岂能葬在他国之地?但如果要送遗体回胥罗,哪怕天寒地冻,也撑不了那么多再者,胥罗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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