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迁怒于她也于事无补。”年巽央闻言撇了撇唇,走到床旁,直睇着昏睡的卓勒。卓雅定了定心神,快步走到床旁,却见年巽央长臂一挡。“这里不劳雅姑娘照料,我已经订了房,雅姑娘不如先去歇息吧。”“我是卓勒的的人,我不待在这里是要待在哪儿?”卓雅毫不客气地拨开他的手。年巽央恼怒的再挡,怒问:“你懂得如何照料人吗?头子为了护你,跟着你一起坠崖,如今还染上如此重的风寒,你是存心想害死头子不成?”“你!”卓雅气得发颤。从没有人敢对她这般无礼,他是头一个,偏偏她无法反骇,更不能驱赶他。“好了好了,让本王说句话吧。”秋知恕从锦榻站起,来到两人中间。“年副将,雅姑娘可是卓将军的人,卓将军护她是天经地义,要怪就怪那不知打哪来的刺客,怎能把罪怪到雅姑娘头上?再说卓将军要不是对她用情极深,又怎会为护她而坠崖,有她在旁照料,卓将军说不准会因而快快醒来。”卓雅看也不看秋知恕一眼,压根不管他是否不安好心,她现在只在意卓勒,其他事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年巽央抿了抿嘴,尚未做出定论,胥瑜快步从外头走来。“年副将,要照料病人,姑娘家总是比较细心,要不就让我和雅姑娘一起,出不了什么乱子的。”胥瑜低声建议着。年巽央心底有些动摇,秋知恕又适时地道:“打从昨儿个你就不眠不休地寻找卓将军,要是不好生歇息,又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刺客出现,你又要如何保护卓将军?”就这句话教年巽央甘心让步。“那就麻烦绿柳姑娘了,约莫再一刻钟,我会把药送过来。”年巽央看也不看卓雅一眼,迳自离去。“那么本王也先告辞了。”秋知恕见状也先行离开。卓雅坐在床畔,望着面色泛红的卓勒。“雅姑娘,别担心,卓将军会没事的。”胥瑜劝“我真没用,居然没发现卓勒病了。”她自责不已。“怎会没用?要不是雅姑娘,我说不定已死在胥罗山的山洞内。”胥瑜走向花架,拿起手巾浸入木盆里,拧吧敷在卓勒的额上。“卓将军如此情痴,竟宁可和雅姑娘一起坠落山崖,自己的父亲是惨死在胥罗族的兵马中,可他却对我一视同仁,没有以怨报怨,这般好的男人,老天不会随意带他走的。”“胥瑜,你这是”她困惑地看着她的动作。“卓将军发着高热,沾湿的手巾敷在额上可以稍稍解热,一会儿要是不凉了,再沾湿抒干敷上便是。”卓雅轻点着头,努力学习着。胥瑜瞧她打算把手巾取下,连忙说:“还凉着,不需要急着换。”“那要多久换一次?”“这”“胥瑜,我感觉不出冷热。”因为相信她,所以愿意告诉她自己这非人的残缺。胥瑜微愕了下,想了想,估算着。“大抵半刻钟吧。”“半刻钟是多久?”这下可真是把胥瑜给问倒了,这儿没有线香无法计数,若硬要算的话“雅姑娘,你会数数吗?”瞧她点头,胥瑜便道:“你就从一开始算,约莫算到四百左右,就差不多可以更换了。”“那我知道了胥瑜你先去歇着,这儿交给我。”“等待会年副将送药过来,我再去歇息。”“也好。”有胥瑜在,她才不会一时失控杀了年巽央。胥瑜站在她身侧,将昨晚的后续说了一遍。“我发现年副将真是真人不露相,他的剑术出奇的好,把那些刺客全灭了,看见卓将军坠崖时,要不是有人将他拉住,他恐怕也会往下跳。”“是吗?”这倒让卓雅有些意外,毕竟他和卓勒看起来感情并不融洽。“可不是吗?说来男人之间的友谊真教人摸不透,看起来像是交恶,唯有在关键时才会显露真性情。”卓雅静静地听着。她其实也知道年巽央对卓勒并非如外表所见有恶意,再者年巽央扛着卓勒一路狂奔,这等举止要说他没将卓勒当兄弟看待,怎么可能。看在他待卓勒如手足的分上,她可以原谅他的无礼。眼下,她得要先学会如何照顾卓勒才成。呀一声,门板被推开,胥瑜回头望去,见是年巽央端着药走来,她赶忙接过手。“麻烦绿柳姑娘了。”“年副将客气了。”胥瑜欠了欠身,吹着药汤,正忖着要怎么喂药时,卓雅已经一把将药碗接过,她赶忙提醒着。“雅姑娘,药还很烫。”“我知道。”虽说她分辨不了冷热,但这药肯定是烫的,所以她先搁在嘴边吹凉。本要离开的年巽央见状不由得停下脚步,双手环胸看着她。吹了一会,卓雅单臂将卓勒扶起,让他贴靠在她的身上,就着药碗将药灌进他的嘴一一“你这是在干什么?!”胥瑜要阻止已来不及,年巽央动作飞快地拉开卓雅,卓雅一时没有防备,竟被拉倒在地,药也洒了一地,恼火抬眼,就见年巽央不断地拍着卓勒的胸口,像是在替他顺气。“我做错了吗?!”卓雅不解地望着胥瑜。胥瑜赶忙将她扶起,低声道:“卓将军昏睡着,这种灌药法会害他呛到,那状况就更糟了,再者,你药吹得还不够凉。”卓雅怔住,她以为已经凉了,况且人都昏着,不用灌的还能怎么做?幼时她贪玩,用尽力气,帝力斯总是如此灌她鲜血,基于本能,她会把血咽下,她不知道原来人类是不能这么做的。年巽央扶着卓勒躺下后,沉声暴吼。“出去!”卓雅虽恼他无礼,但这事是她的错,只能低声下气请求谅解。“年副将,我不是故意的。”“年副将,你别生气,雅姑娘只是一一!胥瑜也试着打圆场。“你给我出去,还是你真要害死头子!”她会害死卓勒?卓雅惊惧地往后退,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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