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林渡有些不满,要是以往蒋知越早就开门让她进去了,就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方面面都透露着古怪和反常。
“啧,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林渡皱眉,“之前不是说好不拒绝我这些东西了吗?你就当我喜欢给男朋友花钱不行了?你要是过意不去,你就给我做饭,你就照顾我这照顾我那,这有什么好推托的?”
不这么说还好,这句话一落,蒋知越就感觉到自己鼻腔涌上一股酸涩,他睫毛颤了颤,屋里地低头捂住脸。
“……真的没事,光脑还能用,不用买新的。”
门外的林渡顿了顿,好久都没有回答。
就在蒋知越以为林渡生气已经走了的时候,他听到门后面传来一声明显的叹息,林渡的声音也舒缓下来,“行,你有什么难过的事不想说我就不逼你说了。你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就能好了。”
林渡走了,蒋知越抽噎了一下,还是捂着脸失声哭了起来。
实力弱活该被压27
第二天蒋知越又请了整整一天假, 这次林渡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请假的消息是早晨她在餐厅桌子上发现的,她醒过来的时候, 蒋知越便已经做好了饭先行离开了宿舍,就连平日里起得很早的祝柯居然都说他没看到蒋知越。
那这个家伙得是几点起的?
到底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天都没亮就爬起来?还是蒋知越单纯地就是为了避免碰到她?
林渡一肚子疑惑,上着课都晃神想着这件事,下意识发消息过去问,半晌没得到回复后才猛然想起来昨天在客厅里听到的东西落地声。
这么说蒋知越的光脑估计也彻底坏了,所以现在他直接联系不上人。
现在问题来了, 蒋知越为什么骗她他的光脑没有事?
笔无意识地在纸上画着圈,旁边的路霁见林渡从一早上没看见蒋知越开始便神思不属,现下看林渡目光虚无连课都不听了,皱了皱眉, 凑上去用手肘怼了一下林渡的腰腹。
林渡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回神,没有定点的眼眸开始聚焦, 不满地看向路霁, “你干什么?”
“我说蒋知越一个成年人,又请了假,他又不会走丢, 你到底在这里担心什么?连你最喜欢的课你都不想听了。”路霁眉眼间带着林渡不理解的怒气, 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般问道。
笔在指缝间灵活地转了几圈,林渡脸上仍旧若有所思, 连回答都带着敷衍, 明显就是在想其他事情,“啧,你根本不知道这中间的事情。”
路霁也跟她杠上了, 冷笑了一声,扯扯袖子微微偏了个身, 面向林渡一副好好学生认真听课的样子,“行,我不知道这中间的事情,那你跟我说我不就知道了?我现在在这里洗耳恭听。我倒要看看一个成年智商正常的alpha有什么需要你这么担心的。”
这边路霁和林渡较上劲,另一边蒋知越重新去商场买了新的光脑,便在路边打了一个最便宜的车往那个破旧的贫民窟驶去。
窗外风景由繁华转向破败,蒋知越登上自己的账号,将所有卡上的钱全都汇总到一张卡上。
加上他之前每个月固定攒下的钱以及去地下黑场及其他兼职获得的钱,零零散散汇总到一起,也就只有十几万。
与他那个穷奢极侈的母亲一夜之间赌博挥霍出去的钱相比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蒋知越低头用指节抵着额头,鸦羽般的睫毛敛下,遮挡住了眸底的所有思绪。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蒋知越一眼,习惯性找人唠嗑的毛病还是犯了,笑着搭讪到,“小伙子是哪个大学的?是从那个地方考出去的吗?也太厉害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从市中心去那个地方的大学生。”
蒋知越现在心情烦闷到了极致,一点聊天的心情都没有,偏偏司机透过后视镜友好地看着他,蒋知越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把气撒在无辜人身上,只好打起精神,浅淡地笑了一下。
“我学习也一般,只是运气好考到这里的。”
“考的好就算了,人还谦虚。”司机也没有介意蒋知越的态度,目光认真地看着前面的路,叹了一口气,声音十分感慨,“要是我家那臭小子有你这样的出息就好了。每天不是玩就是玩,偷奸耍滑,妥妥一个地痞小流氓样。”
司机往后瞥了一眼,转眼就又重新乐呵呵的,“你这次是回去看父母吧?有你这样的孩子,你父母一定会很骄傲的,这孩子,还孝顺,这次回家是想着看看他们?”
蒋知越脑海里出现他母亲尖酸刻薄地骂他‘小贱货’的样子,侧头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背倚上,破败脏乱的街道在瞳孔上不断闪过。他闷闷又应了一声,不置可否,然后闭上眼睛,装作睡觉,彻底没有了聊天的兴致。
蒋知越怕林渡会追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害怕自己看见林渡的脸控制不住情绪当场狼狈地哭出来,便趁着所有人还在睡觉,顶着微肿的眼睛早早从宿舍走了出来。
这个点还不到上班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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