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打了个哆嗦,惊恐地看向奚北,“你是准备再让这件事情上演一遍?可这样做太缺德了,还犯法,oga要是被其他alpha标记可是很危——”
奚北眸底的黑色收敛起来,他抬起头,眼底恢复往日的清澈,他眼圈因为哭泣而泛着红,不仅看不出任何异样反而看起来多了点平时没有的楚楚可怜。
他弯眸,无辜地对舍友说:“你这看电视看多了吧?我就是想在林渡面前明里暗里提醒一下这个陈清川当初做的那些事,那个竹马现在可还在陈清川身边,我只是通过这件事让林渡远离他而已。”
舍友松气般夸张地顺了顺气,“你吓死我了,我刚刚还真以为你要让那个白月光oga……”
后面的话他含含糊糊,估计也觉得这样猜测舍友不好,摸着后脑勺吐了吐舌头,没再说出来。
奚北笑了笑,没再接话。
狗血白月光8
留院三天观察确定身体没有影响后, 陈清川终于可以出院了。只是陈清川不像其他正常出院人的开心——因为这样他就没有理由留下林渡了。
果然等他换好衣服后,推门而入的是接他回家的季屿, 季屿注意到陈清川一瞬间失落的眸光,似笑非笑地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板上,“怎么?不是林渡就这么失落呀?”
这里没有了林渡他也不必伪装,陈清川有些气馁地坐在病床上,额发垂下遮挡住一只眼睛,整个人都散发出怏怏的气息, “我还以为这些天下来她已经软化了,没想到一出院没了理由她立马就走了。她甚至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告诉我一下。”
“估计是怕告诉了你又哭,这才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吧。”季屿百无聊赖地接过话茬。
陈清川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季屿没落点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总感觉你这句话听着不舒服。”陈清川和季屿十几年的竹马了,情绪也不藏着掖着, 直白了当地回答, “你这话听起来挺阴阳怪气的。”
季屿淡笑了一下,走过去率先接过陈清川的东西然后往外走,“你想多了, 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走吧, 反正林渡不会再来了,你的苦肉计现在没什么用。”
陈清川跟上去, 侧着脸探究地打量季屿的神色, 两秒后笃定地说:“你就是在阴阳怪气。你在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因为我没有顺着你愚蠢的计策说下去?”
季屿陡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转头盯着陈清川看了一秒,陈清川心底其实也憋着一股气, 不甘示弱地回视过去。
“所以我的计策愚蠢,你的计策就运筹制胜?”季屿低头笑了一声, 反问道,“故意用在大庭广众之下逸散信息素引起街头暴乱,用oga的身份和贞洁去让林渡心疼?”
“可事实就是成功了不是吗?林渡可是特意抛弃了那个奚北来医院照顾我。这几天林渡可是一心一意地照顾我,甚至没有跟那个奚北联系一下。”陈清川不明白季屿为什么生气,只是也被季屿嘲讽的语气也给激起了火,憋着气回答。
见季屿的脸色更加难看,陈清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只是那思绪闪得太快,他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了。
“季屿,你到底在气什么?”陈清川盯着季屿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倒像是我用计抢了你的女朋友?”
季屿眸光闪了闪,被醋意和嫉妒充斥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反应让陈清川起了疑。
他收敛起脸上的神色,手插着兜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我要是喜欢林渡,我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想办法追她了。我们两个毕竟是十几年的竹马了,作为好朋友我当然也会关心你的身体,你这样拿自己oga的贞洁和安危开玩笑,我当然会生气。”
他转过身,长长吐了一口浊气,然后意味不明地瞥了一下身侧的陈清川,调侃般说到,“你这几年真是越来越草木皆兵了,谁你都会觉得要跟你抢林渡。”
陈清川听他这么一说,心底反倒真升起一丝愧疚,把真心实意关心自己身体的多年好友当做情敌出言嘲讽,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他敛眸道了声歉,“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只是……”
两人继续往医院外走,走廊里来来往往有不少的病人和家属,走动间声音嘈杂,但陈清川还是压低了声音,季屿靠得近才勉强听到他说的话,“只是几年前林渡因为那件事跟我分手,我还来不及解释就被迫出了国,出国这几年林渡不仅没有去找我反而交了新的男朋友。”
“交了新的男朋友就算了,哪怕我再悔恨,如果林渡真的再重新喜欢上别人我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可偏偏你们所有人都跟我说林渡新交的这个男朋友跟我长得到底有多么像,我通过你们给我发的照片,一步步见证那个除了脸跟我没有一处一样的奚北从穿衣打扮、性格、吃饭习惯等逐渐变得跟我一模一样,我就这样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般透过屏幕去窥探一个我的复刻品与我的爱人的相识相爱,我怎么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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