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奇诺又把帕拉丁招了进来。
奇诺:“薄暮城内有多少画师?”
“额……”这个问题还真把帕拉丁问住了,“我也刚来没多久,还真不太清楚。您稍等。”
帕拉丁出门,约莫半小时后,他拿着一份名单回来:“薄暮城有画师公会,注册画师有63人。”
奇诺:“有没有速写者?画通缉像的那种。”
帕拉丁在名单翻看了一会,说:“有,63位画师中,速写者有15位,都是城防军的战略合作伙伴。”
“很好。”奇诺点头说,“让这15位速写者分成昼夜班,隐匿于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对所有采血入城的人员进行肖像速写。”
帕拉丁一愣:“所有?四处城门每天都有几千人出入,速写者可能会画到手抽筋。”
奇诺:“告诉他们,薪水以银月结算,日结。”
画师基本上都是铜月阶层,除非是那种著名大画师。
对于这些普通的速写者来说,如果薪水以银月结算,那无异于是一针大剂量兴奋剂。
帕拉丁没多问:“知道了,我去安排。”
奇诺重重地提醒道:“一定要让速写者们做好隐蔽,暗中作画,千万别暴露自己。”
“是。”
路见不平
帕拉丁将奇诺的命令传向画师公会,召集起15位速写者,暗中轮流值守于四处城门,用最简洁干练的笔触记录每一位入城者的面容。
以银月结算让这些速写者非常兴奋,工作效率自然也水涨船高,跟喝了炼金魔药一样停不下来。
帕拉丁办完公事回去的路上,想起行政府邸里的糖不多了,得去给奇诺买点,便绕路进食铺买了一大袋草莓味的硬糖。
刚付完钱,门外突然传来喧嚣声,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的叫骂和稚嫩的哭泣。
帕拉丁皱起眉头,大步出门。
刚才下了阵雨,现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灰尘混合着雨水显得异常浑浊。
只见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被打倒在地上,眼中充满害怕与恐惧,皮肤上有几道显眼的淤青,甚至还有一道伤被打裂了,鲜血汩汩流出。
小男孩的脸上挂着泪水,被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踩在脚下猛踹,狼狈不堪,旁边还有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年在冷笑。
壮汉挽起袖子,露出精悍的肌肉,一巴掌甩在小男孩脸上,扇出个红肿的巴掌印,骂骂咧咧道:“该死的野种,走路不长眼睛,敢撞菲克少爷?贱狗就给我在路边好好窝着!”
旁边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壮汉剽悍的体型和腰间的佩刀非常具有煞气,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是探头探脑看着。
还有很多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在那里幸灾乐祸,乃至起哄怂恿:
“揍他!是男人就揍死他!”
“砍又不砍,放又不放,能不能爽快点?剁了他的狗爪!”
“我等不及看他痛哭流涕的模样了!”
……
帕拉丁冷眼扫视着这些起哄的路人,如果有一天被打的是他们,当他们看到这么多人像看猴子一样围观自己,还要不停起哄,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受。
小男孩被打得受不了了,哭喊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撞他,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叫做菲克的少年无视了小男孩的哭喊,他环顾起哄的路人们,犹如掌握生死的帝王般张开双臂,高呼询问:“这种贱民,必须剁他一条腿以示警告!你们想看他哪条腿被剁掉?”
人群中声浪起伏,最后喊“右腿”的人居多。
“那就右腿!”菲克冷笑看向小男孩,就像看一条死活无关的野狗。
壮汉握住刀柄,小男孩被吓得嚎啕大哭,刀刃出鞘的一刻,他绝望地闭紧了双眼。
然而,几息后,小男孩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害怕地睁开眼睛……
这是谁……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捏住了壮汉的手腕,身上还有薄暮城百夫长的标志。
帕拉丁看向菲克,淡淡地说:“一个孩子而已,何必为难他?”
“去你大爷的!”壮汉甩开帕拉丁的手,一拳抡在他脸上。
帕拉丁猝不及防,被打了个趔趄,他下意识往鼻子一摸,只看到满手的鼻血。
帕拉丁大怒,抽出佩刀:“胆敢袭击薄暮城百夫长?立刻束手就擒,否则我有权将你就地格杀!”
可谁知,壮汉丝毫不畏惧帕拉丁的身份,反手将刀抽出,骂着脏话攻了上来。
刀光剑影间,两人来回对拼了十几轮,动静极大。
好多路人已经开溜了,不想被牵连进去。
也有一批心理扭曲的留在原地起哄,非得看出人命才肯罢休。
帕拉丁能当上百夫长,武艺肯定不是盖的,几轮交锋后,他找到机会,刀柄直接砸飞壮汉两颗门牙,把他打得踉跄后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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