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人疑惑的是,兵书有云,兵贵神速,像这样在夜晚发动奇袭,可以说是分秒必争,早一秒强攻,就是在压缩城防部队的反应时间,打的出其不意。
然而,集结在城墙外的部族战士们此时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看着冰封要塞守军发令集结,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城墙上的士兵很快进入了战斗状态,新兵此时正准备和老兵去向指挥官汇报情况,他从隘口看了一眼那些异样沉寂的部族战士,无比疑惑地问:“这些蛮子在干什么?怎么一动不动?”
说实话,老兵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但这些事显然不是他要考虑的,就沉声说:“别管那么多,做好我们的本职之事!”
两人离开城墙,路过城门轴承控制室时,老兵突然停在了原地。
新兵赶忙问:“怎么了?”
对于任何一座城市的布防来说,城门都是重中之重,它是连接内外的通道,是守军的生命寄托所在。
城门安好,敌人就必须花费极大代价登墙作战,付出成倍伤亡。
城门如果沦陷,对敌人而言就是一马平川,再高大的城墙也形同虚设。
老兵呆呆看向大门紧闭的城门控制室,冷汗直流地嘀咕道:“怎么回事……这里本来应该有精锐驻守,为什么一个人都没看见?”
新兵这才发现,通往城门控制室的通道上空无一人,守卫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兵用力咽了咽喉咙,沉声说:“拔刀。”
两人拔出佩刀,小心翼翼走向城门控制室。
老兵摸向门把手,轻轻试探,发现门没有锁,他和新兵交换眼色,协调呼吸节奏后,猛地开门冲了进去。
老兵发现前方有人影,直接拿刀架上对方的脖子,大骂道:“别动!动一下让你人头落地!”
老兵本以为是有搞破坏的间谍渗透进了这里,可当看清对方的脸时,他顿时一愣:“阿舒马大人?”
阿舒马满脸微笑地看着老兵,故作被吓了一跳的模样,掩着心口说:“喔~你拿刀架着我干什么?”
面对上级事务官,老兵赶忙收刀,他一时间脑子有些乱,结结巴巴问道:“大……大人……您在这里是……您知道蛮子在集结部队吗?”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在这里做什么?”阿舒马诙谐反问,继续摆弄自己的事。
老兵下意识把视线聚焦在阿舒马的手头工作上,只见他拿着一些缠绕着红蓝细线的怪异方块,正一块一块沾在连接城门的轴承上。
老兵呆呆地问:“大人,您在干什么?……”
“如你所见。”阿舒马一边置放怪异方块,一边说道,“我正打算炸毁这里。”
“炸毁?!”老兵大惊失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舒马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只是眼中浮现起了危险的信号:“你猜?”
老兵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冲新兵吼道:“这条法高狗是叛徒,绝不能让他破坏城门!”
“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阿舒马话音刚落,这个原本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务官突然化作黑影,以令人惊愕的速度高速突前,掠动间掀起两道血浪。
老兵和新兵还没反应过来,喉部传来的冰凉感就扩散到了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被切断的颈动脉像泉涌般淌着鲜血。
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看见阿舒马微笑着站在面前,双手十指都沾满鲜血,他拿出一个显示着倒计时数字的东西,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阿舒马将这个东西扔到他们身上,快步离去。
倒计时结束的时候,他们只听见“滴”一声,视线被强光笼罩,归于永恒的黑暗。
好友暗算
“加洛特……加洛特……”
昏天暗地,意识模糊,耳边响起隐约朦胧的呼喊声,注意力却不断溃散,仿佛要跌入黑暗的深渊。
“加洛特!醒醒!加洛特!”
猛烈的摇晃感传来,意识一点一点聚拢,视线由黑暗变得模糊,起初什么都看不清,花了很长时间聚焦后,眼前才浮现起索兰黛尔那张充满惊慌的小脸。
加洛特发现自己瘫倒在地上,头疼欲裂,四肢无力,他好不容易看清四周,刚想问发生了什么,突然感觉喉部出现一股剧烈的压力,整个人不受控制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
“呕——呕!……”
加洛特吐出来的血散发着怪异的恶臭,而且几乎都结成了血块,他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隐隐泛着青灰,宛如一个即将踏进棺材的死人。
索兰黛尔不知所措地扶着加洛特的胳膊,想做点什么,却发现除了手忙脚乱拍拍他的背,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什么都做不了。
加洛特整整吐了一大滩血,吐得他觉得自己都快把肺呕出来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一下像跌进冰窖般寒冷,一下又像烈火灼烧般炙热,他虚弱地瘫靠在床边,声音宛如破损的铜铃:“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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