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又气又怒,站起来原地转圈。
这好端端的,这都哪里话说的啊?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了?
魏紫衣等人听到这话倒也明白了,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哭笑不得。
而苏陌是何等聪明?
这会自然也是对这大当家的想法了然于心,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怪我怪我,话没说明白,累的大当家的辛苦奔波了。”
“何至于辛苦奔波啊?”
大当家的眼泪都下来了:“我,我……哎呀,算了算了,这是我活该啊。”
“那……”
苏陌心琢磨,这也不能继续在这大道上叙旧啊,当即抱拳拱手:“那大当家的,这一趟你们这是劫镖还是不劫?”
大当家的给问的一愣,看了看身后的镖车,又看了看苏陌。
劫镖?
活着不好吗?
一个苏陌打死他们就跟玩一样。
不劫镖……
大家伙都已经饿的啃树皮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到村庄之中劫掠百姓,只是因为大当家的管控极严。
可如果人真的饿到了极致,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纵然是大当家的说话,也未必能好使了。
纠结再三,大当家的看了苏陌一眼:
“这个……你这有干粮吗?”
“……”
苏陌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没有这么无语过,当即点了点头:“干粮还有不少,银子也有一些。镖银你们是不能动弹了,我这里给你们点银子,勉强维持几日。
“等下一趟我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再带礼物登门拜访……
“就真的只是拜访,不杀人。”
他赶紧强调了一句,免得这大当家望风而逃。
大当家满脸复杂的看着苏陌:“多谢苏总镖头。”
“不用这么客气了。”
苏陌摇了摇头:“人在江湖,总是难免有个马高镫短,能帮衬一把总得帮衬一把。”
他说话之间回头对李镖头招了招手。
李镖头也将两人对话听在耳中,当即从手下那里接过了一个布口袋,里面放着的都是玉米饼子。
这是他们这一日的口粮,李镖头取出一半,又拿了点银子过来,交给了大当家的。
大当家七尺的汉子,这会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只不过这也不纯粹是感激,情绪之复杂,大当家的都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
只是……分了玉米饼子之后,这大当家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苏陌一句:
“这苏总镖头,我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敢问您这车队之中,可有人精通医术?”
贼帮
魏紫衣当年大破野牛寨,已经是一两年之前的事情了。
而途牛山地处的位置比较偏僻,也真的是没什么人在这种地方占山为王。
所以这山寨也就荒废了。
大当家的这一伙人占据了这山寨,却因为本身状况,更是顾不上对此进行任何翻修。
因此这山寨现如今看上去,仍旧是破败的厉害。
建筑坍塌的坍塌,漏顶的漏顶。
山寨之中活动的人,一个个都面有菜色,两眼迷茫,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
苏陌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想法。
魏紫衣却是摇头晃脑:“作孽啊,作孽。”
“……你住口。”
苏陌白了她一眼。
说句不好听的,一伙山贼沦落至此,却也没有什么好可怜的。
可问题是,这大当家的做山贼做了多久姑且不论,主要抢夺的对象,好像还是自己。
结果两次也没抢什么东西,却偏偏下场挺惨,倒是让人有些唏嘘不以。
方才这位大当家的询问苏陌,车队之中可有精通医术之人?
这自然是有的。
悬壶亭的小司徒,不敢说放眼天下,然而整个东荒之中,又有几个人敢说比他更懂医术?
而大当家的听到苏陌肯定的回答之后,才说了一件事情。
他们这一路来此,真心颇为不易。
毕竟是做贼的。
做贼心虚这一点,在他们的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深入东城之后,完全不敢走在明目张胆之间。
只敢从一些门派缝隙,势力边缘小心探索。
却也因此频频遭遇凶险,以至于损兵折将。
而在他们即将抵达这途牛山之前,却是路过了一处山谷。
山谷空空静寂,有小河流水。
大当家的当时让人去河边取水,结果却取回来了一个人。
等到大当家的定睛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这人的伤势极为严重,不仅仅是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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