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不再多想,伸手将王鼎生那仍旧从脖颈断口处汩汩流血的尸体抱在怀中,飞身而起,于夜幕之下循着那两个人的踪迹追了上去。
至于这尸体……
血终究有淌尽的时候,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扔也就完了。
若是正事办完,还记得,那就回来给他挖个坑埋了。
如果忘了……那就只能依靠游荡林间的野狗了。
这种事情虽然残酷,可这不也正是这江湖的常态吗?
而这一追之下,倒是让徐鹿有些惊讶。
这两个身材不高的剑手,竟然是有一身不弱的轻功。
虽然徐鹿抱着一具尸体,追踪他们也仍旧绰绰有余。
可单以轻功而言,却又不知道超出了寻常江湖中人凡几。
再加上方才这两个人出手击杀王鼎生所施展的剑法。
干脆利落,狠绝至极。
轻功和剑法皆属高明,倒是让徐鹿在心头给自己提了个醒。
他虽然轻功无双,可终究于攻伐二字上,没有丝毫造诣。
跟胡三刀吹牛是吹牛的事,但是为什么能打王鼎生一个耳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若是追着这两个人能够寻到跟脚,那自然是得去告诉苏总镖头。
可若是寻不到,还被他们给发现了……
那自然是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总不能逞英雄一般的自己冲上去吧。
那不是英雄,那是自寻死路。
徐鹿从来都是一个能够拎得清的人,知道自己的深浅,绝不会贸然去做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就算是今天主动出手戏弄王鼎生,也只是看不过他恶语伤人。
这才仗着轻功戏耍一番。
当王鼎生想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打算退下。
若不是苏陌暗中传音,绝不会有白日里惊鸿飞雪,狠抽金刚风雷的一幕。
心中杂七杂八的念想泛起了许多,一前一后这三个人却是早就已经离开了锦阳城。
只是在穿过一处密林之后,那两个白袍剑手却不知道为何,竟然又调转了一个方向。
徐鹿只能继续跟着……然后就发现,他们重新回到了锦阳城。
“……”
徐鹿险些没气的破口大骂,这是遛人玩呢?
心中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惊疑不定,是不是自己已经被他们给发现了?
所以才会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是自己想太多了。
这两个人之所以绕这个圈子,只是以防万一。
若是有人跟踪他们,寻常人轻功未必能够追得上,追得上的经过那密林一绕,极有可能会忌惮林中另有玄机,不敢跟着进去。
纵然是进去了,也极有可能被他们察觉。
经过了这一层层过滤之后,他们才敢确定身后已经无人跟随。
这才重新返回了锦阳城。
于锦阳城灯火所无法笼罩之处,两个白袍剑手身形飞纵落下,徐鹿一路跟的越发谨慎,却是忘了自己怀里竟然还抱着一具无头尸身。
这场面看上去多少有些荒诞诡异。
终于,那两个白袍剑手在一处院落之前停了下来。
这院落不小,其内布局雅致,显然不是寻常人家。
两个白袍剑手直接飞跃墙头,进了院落之中。
开始的时候,徐鹿以为这院落之中隐藏的便是他们的接头之人。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
这两个人虽然对院落之中的地形极为熟悉,探入其中,全然没有丝毫陌生。
可是却小心鬼祟,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前后不过片刻的功夫,这两个人就抵达了一处卧房门前。
随手在窗户上轻轻一按,再一推,窗户就已经被他们给打开。
两个人飞身进去,轻飘飘的落地全然没有丝毫声音流出。
他们就一左一右拎着一个人头,来到了床头。
床上一对中年夫妻已经安寝,白袍剑手各自对视了一眼,便拿起了那颗人头,用人头上的发丝,在那男子的脸上搔了起来。
这麻痒纵然是在睡梦之中,亦会感觉烦躁。
中年人伸手在脸上挥舞了两下,便自勃然:
“谁啊!?”
说话之间,猛然睁开双眼。
未曾看到那两个白袍剑手,打眼一看,却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无声杀人剑
熟睡之中被人叫醒,睁开眼之后却看到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一幕纵然是放在江湖高手的身上,也不免会被吓的手脚发软,更何况这中年男子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时之间,险些当场给活活吓死。
可纵然如此,也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两个白袍剑手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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