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医……先生!这个……我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我家里刚出了点事!”
没脸没皮的艺术创作者忘记了曾经的豪言壮语,此刻只想着转身逃跑。然而,他们的肉体背叛了他们,美丽的皮囊成为了束缚他们自由灵魂的牢笼。在倾倒的魔影之下,璀璨的王冠闪闪发光,莱尔·布勒笑容灿烂,还有些崩坏。
“不可以哦,我的朋友们,你们对我这么好,我还没报答你们呢。”
莱尔弯腰行礼,弯曲的身影完美融入阴影。
“晚安,文学社。”
黑暗,吞噬了他们。
围观的带着血肉伪装的巫妖眼睛抽搐,他们看着面前的盛景。造梦之花再次抬头,迎着月光伸展躯干。每一个花苞上面托着一具倒立抽搐的肉体,像是点着一百多根阴森恐怖的蜡烛的巨大烛台。文学社全员,除了黑暗先生,全都在上面了。他们的精神被剥离,骨骼被肉体封印,灵魂投入莱尔编写的剧本里。
站在讲台上笑容灿烂的莱尔,让巫妖集体沉默。
律法看着满天文学喃喃自语,“执行委员会大门……也没这么壮观啊,我们……是不是有些失职了。”
“要重新评估疫医先生的危险等级……”
话音未落,莱尔邀请另一个人走上了讲坛。在璀璨如太阳的圣光中,安德瑞再次沉默。
“现在,请允许我介绍另一位造梦实验的参与者,雷蒙先生,他将和文学社的志愿者们一起游览梦境,他们将编织出一段甜美的梦。”
造梦之花的底部基座开裂,露出一个一人高的空腔,魔花的每一根枝条都会顺着主脉连接到此,包括文学社被剥离出来的精神。
雷蒙对着莱尔点了点头,虽然隔着头盔,但莱尔能感受到他的视线里满是感动。
果然圣光之子是爱他的,挑的沙包都是他最顺手的那一款。
莱尔笑着说:“请雷蒙先生做个好梦,我找灵魂降灵学的教授们申请到了精神显影石,所以梦境中的幻想场景是会同时直播的。雷蒙大人,我十分憧憬您惩奸除恶光耀万物的英勇姿态。”
雷蒙没有说话,留给莱尔一个挺拔高大的背影,他走进魔花的腔室里,背后的金色血肉探出触须和魔花链接。
在腔室关闭之前,莱尔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大拇指。
纯洁者的羁绊牢不可破。
我乱杀。
噩梦化身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枫叶掉落在我的窗台上,那片叶子颜色深沉,几乎要消失在窗台的斑驳红漆里。
我是杰克·艾朗,一位居住在巴尔哥达的考古学家。
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美丽的妻子萝丝和十岁的儿子杜兰,还有一条叫做查尔的小狗。
一个月前,我在安杜哈尔进行了一场考古探察,那里发生了百年难遇的大规模地震,一道深不可测的大裂口将历史悠久的城市剖成两半,那些搜救队员深入缝隙寻找受难人员时,在安杜哈尔地下八百米发现了一座远古遗迹。经过勘察,那是一座一千年前供奉阳光的神庙。
我怀着考古学家特有的激情,向我的上级领导尼特尔·塞班申请了考古许可,经过一些列繁琐的官方流程,我成了第一批踏入被埋藏历史的考古学家。
萝丝在我离家之前做出过挽留,因为考古需要耗费很长时间,而且很危险,她很害怕。现在想想,我那时的拒绝太过无情,而且我在地下的确遭遇了险情,差点回不来了。
“多亏了这个……”
一个金色的十字架被我攥在手里,这是我从那座地下神殿中带出来的东西,之前它被供奉在神庙中心,在地陷坍塌的时候,我在慌乱之中抓住了这个十字架,刹那间,一道金光保护了我,正因如此,我成了考察队唯一的幸存者。
我将十字架偷偷藏了起来,因为它太神奇,而且上面有两道古文,我还没有解读出来。
倚在窗边,看着十字架泛光的表面,我的大脑中思索着相关典籍,确定没有任何宗教会使用相关的文字和图形,突然间,我灵光一闪,激动地冲进书房里。萝丝端着餐盘神情黯然,站在书房外,杜兰沉默地跟着她妈妈,没有在意查尔的吠叫。
我解读出了十字架上的内容,这花费了我许多时间和精力,现在夜已深,我抬头看着挂钟。
十二点了。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我揉搓略显干涩的眼睛,对照整理出来的对照字牌,一个字一个字的阅读上面的古语。
“凡所赐予,必将收回。”
咔擦,十字架在我读完的一瞬间破碎,从中爆发出刺眼的强光。恍惚之中我看着一个穿着全覆式暗金盔甲的人从金光中蹦了出来,他的手中握着雷霆长枪,下一瞬间,那根炙热的长枪就出现在了我的胸口上。
雷蒙咆哮着,将我的世界燃烧成灰烬,口里大喊着。
“死吧,蠢货。”
……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枫叶掉落在我的窗台上,那片叶子颜色深沉,几乎要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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