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先带孩子去看大夫。”沈老夫人拍了拍陆映雪的肩膀,低声道,“咱们就别提考试的事情了,免得孩子伤心。”
程弯弯点头:“小瞻今年只有十五岁,哪怕是三年后再考,也是举人中年纪比较小的那一个,不妨事。”
陆映雪擦了擦眼泪,轻轻点头。
一行人没再提会试考场上的事情,直接去了最近的医馆,确实不是什么大伤,固定好骨节之后,就没事了。
“正好孩子们会试结束了,我宣布一件大事。”沈老夫人笑着开口,“去年底的时候,林大人一家人就来京城就任了,当时定下了婚期,不过怕小正心思不稳,这事儿我一直藏着没说。”
沈正惊愕的睁圆了眼睛:“我的婚事,定下婚期了竟然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了你还有心思考试吗?”沈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林夫人将你这两三年的努力和成长都看在眼底,认为不管你有没有考上贡士,都能接受你这个女婿,所以就提前将婚期定下来了,就定在会试张榜后三天。”
沈正再次惊愕:“那岂不是只有一个月了?”
都快成婚了,他这个新郎官竟然才知道消息?
他以为,要等他通过会试,上了殿试,林夫人才会松口定下婚期。
却没成想,竟然在会试之前就确定了婚事,也就是说,哪怕他还是个小小举人,林夫人也不会嫌弃他。
但他自己会嫌弃自己啊,林家那么高的门楣,旁支嫡出的小姐却嫁给一个举子,他未来的岳父岳母肯定是脸上无光……
好在,他这次考试发挥的不错,不会给沈家丢人,亦不会让未来的娘子觉得嫁错了人。
从医馆出来之后,一行人去了程弯弯的府上,齐婆子早就让人准备了丰厚的席面,给三个考生接风。
孩子们在考场上一直紧绷着精神,没吃好也没睡好,大吃大喝一顿之后,快速洗漱完,然后回房闷头大睡。
第二天程弯弯起床之时,这三个孩子还在睡,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程昭下朝后过来,笑着道:“我早上看了今年会试的题目,算术题都很简单,他们三个应该能拿满分,其余的策论法令判文等,都是老师平日里会教的内容,还有一些题是老师在《十五年会试选题》提到过的类似题型,只要他们认真研究了老师的书籍,这次会试定能上榜。”
“在押题这方面,我们家老虞肯定没问题,就是——”陆映雪叹气,“可惜了我们家小瞻。”
“虞夫人莫慌。”门外传来一个不羁的声音,秦王摇着扇子大大咧咧走进来,“你家小公子才学出众,就算在科举这一途出不了头,也会有另外一条阳光大道等着他,不如来我萧秦大学堂试一试?”
重金聘请穗夫人
陆映雪天天和程弯弯在一块,自然是知道萧秦大学堂是什么。
若是程弯弯牵头创办,她或许还会有兴趣,可惜,这大学堂是秦王的主意,她总觉得不靠谱。
她呵呵干笑:“民妇先替犬子多谢王爷的厚爱,不过犬子只喜欢研究学问,只能辜负王爷一番美意了。”
秦王摇着扇子,叹了一口气。
昨晚上举人们从考场出来后,他就让人专门去拜访那些看起来失利了的举人,提出邀请他们来萧秦大学堂,一连邀请了上十人,竟没有任何一人同意入学。
他这个学堂,比女子学堂大了三倍有余,花重金打造学堂,修了读书阁,还有起居室和膳食堂,都是最高规格,学子们在他这里读书,是深造,也是享受……这么好的条件,竟然没有人来?
难道,他就只能去招收秀才么?
看着他一脸愁容,程弯弯就知道这位王爷是遇到问题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什么问题。
在文人圈子里,只有科举才是正途,是证明自身能力唯一的一条路,其他的路,对文人们来说,都属于不务正业。
那些成了举人的文人们,怕是宁愿去穷乡僻壤当县令,也不愿进萧秦大学堂读书。
一是看不到前途,二是秦王不靠谱,三是自己也耗不起……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去学堂都不是上策。
“其实王爷可以和章大人合作。”程弯弯开口建议道,“第一年学成者可以破格进入鸿胪寺,这样一来,应该会有一些举人会心动,但也说不准……”
去穷乡僻壤当县令,还是去皇城的鸿胪寺,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但毕竟是第一年,很多人未必相信学堂真的会给他们进鸿胪寺的机会,会有一个观望期。
“章大人说他们鸿胪寺只要进士。”秦王哼了一声,“原来的鸿胪寺无人问津,自从穗夫人打通了大宇国和阿萨布的贸易往来之后,鸿胪寺的眼睛就长到头顶上去了,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不过——”
他的眼珠转了转,“若我说这是穗夫人的主意,想来老章不会不给穗夫人这个面子。”
“还有,我可以去找工部金大人去聊一聊,去海外学了一些技术的学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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