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早说有这回事,他们肯定没胆子谋划了呀,谁敢从包括太子殿下在内的一众龙子凤孙手里,给自个儿抠功绩呢?
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五殿下:“嗯,确有其事。”
舒朗环视一周,笑盈盈道:
“其实下头那些学堂的建立,下官不过是出了个人,银钱是旁人出的,即便下官想借花献佛,顺便化解一下与同僚之间的矛盾,也不好擅自做主。
不若诸位大人且等等,下官去信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再来回诸位?”
路见不平
散衙后闻铮尤愤愤不平, 没忍住骂了好一会儿王识聪,见舒朗面无异色,纳闷道:
“你怎的一点儿都不生气?”
晨会在奇怪的气氛中结束, 作为事件的中心,舒朗表现的心平气和,这很不合理好嘛!
舒朗在前头在, 闻铮与章明孝跟在其左右,见他是真的不在意, 皆有几分好奇。
连他们都看出来了,今儿王识聪只不过是个打前锋的出头鸟,年轻且冲动, 这主意都不一定是他自个儿想到的, 后头不知道还有甚么包藏祸心的老狐狸没露出尾巴呢。
要闻铮说,舒朗手里既然有王牌, 就该忍一忍, 放长线钓大鱼, 今儿这般草草收场,只让王识聪丢了好大的脸, 实在不划算。
就该狠狠地给那些人一个教训, 叫他们知道舒朗不是面团捏的, 杀鸡儆猴, 让他们长长记性。
否则那些人眼馋舒朗手里的这点功绩的恶心嘴脸,他都快看吐了。
舒朗知道他的想法,但事情真不能做绝,整个市舶司上下, 关系错综复杂, 连闻铮这样的小喽啰背后都有家族做靠山。
今儿若一次性得罪许多人, 他荣舒朗是不怕,可跟着他的那些人,管他叫大哥的那些人呢?那些被所有人都认定是他的人,从国子学出来的学生,在官场上会遭遇什么?
旁人轻轻一拨,那些人一辈子的前程就毁了。
舒朗耐心给闻铮解释后,接着道:
“迟早都有这么一遭的,也算是福祸相依,他们知道我与几位殿下关系好,日后做什么必会多几分忌惮。今日的敌人,殊不知也可以是他日的盟友。
回头你跟他们好好说说这个道理,只要他们是踏实做实事的,也别瞻前顾后,尽管去做,别担心得罪谁,有我在呢。”
闻铮做出很夸张的感动表情,捏捏鼻子,做作道:
“兄弟,我发现你越来越有老大的样子了,你都不晓得,今儿瞧你将王识聪辩的无话可说,我这心里头有多踏实,真的!”
舒朗搓一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加快脚步道:
“少恶心人了!”
一溜烟儿将两人甩在身后,他实在受不了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闻铮突然变成这么个调调,堪比知道十三是女子后还要假装对方是好兄弟的惊悚,浑身不自在。
闻铮看着舒朗逃也似的背影,不明所以的用胳膊捅章明孝:
“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很对,就是太对了,可能让人有点害羞吧。
舒朗确实不知不觉中,给了他们很多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与当初在国子学时一起读书那会儿还不一样,越是知道其中区别,越能明白舒朗如今的成长。
虽然那个人他自己不肯承认这点。
舒朗不晓得好兄弟给他的评价如此之高,正叫人赶了马车,打算巡视他打下的江山去呢。
当初既然拿了投资人的钱,眼下初步出了成果,自然要叫他们知道钱用在了什么地方,没有白花。
下次才能更好的从他们手里继续往出掏钱。
所以这趟还带了画师。
让画师将所见所闻一一记录下来,给金主爸爸们送去,展示他的诚意。
说起来,市舶司这边通过近一年的努力,做的红红火火,大哥荣舒堂那边听闻训练水师也有了初步成效,近日已经开始在海上训练了。
这海上一训练,那附近的海贼水寇可就跟着遭了殃了,百姓拍手称赞的同时,水师还发展了副业——
有偿护送水上商队。
水上跑生意的,哪个没和漕帮,海贼,水寇,打过交道?哪个又是好说话的?哪样不要银钱开路,还一不小心容易没命。
这水师就不一样了,大统领管的严,手底下的士兵即便有心思也不敢做的过火,商队自然愿意把安全和身家性命托付给他们。
因此,舒朗听闻水师那边儿近日来油水足的很,眼看水师即将大成,给大哥荣舒堂说亲的,已经有人走曲线救国路子,找到舒朗这儿来了。
舒朗一整个无语住。
他都还是个孩子呢!
当然,更主要的是,他大哥这个男主,不是有官配女主吗?
也不知这二人私底下打的什么算盘,面上他是丁点儿没瞧出端倪。
眼见着两个恋爱脑变身事业批,五殿下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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