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坚持要贺欢眠提退婚的要求,这个婚约不尴不尬地继续着,但不妨碍他行事越来越毫无遮掩。
贺欢眠的爱憎向来分明。
意识到郁楚宴喜欢的人是贺漪时,未婚夫在她这,便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按理说,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事。
可时阔却注意到,在她逐渐显现出真实性情后,不得不和她绑在一起的郁楚宴,会偶尔闲极无聊地逗她,挤兑她一下,看她跳脚,然后肆意地笑。
时阔第一次知道。
痛感是扭曲的,能吃人的。
这样不是最好的吗?
贺欢眠和时阔在一起,他跟贺漪才会能有机会。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时阔,时阔你怎么了?”
贺欢眠站在面前,担心地看着他。
时阔眼里的迷茫渐渐化成沉到深不见底的渊落。
“之前你问的问题,再问一遍。”
“什么?”贺欢眠先是一怔,接而反应过来,面上延起一层薄红:“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他看着她笑,笑却不进眼底。
沉浸在欢喜羞怯中的贺欢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要!
仿佛预料到他的举动,心口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又被按住。
世界仿佛加了速的沉默哑剧。
他和贺欢眠越走越近,但却始终差一场捅破这层透明纸的告白。
这场告白并没有来得太晚。
在她生日即将到来之际,玫瑰,蜡烛,无人机,校园灯箱。
一切寓意着美好浪漫的东西,堆叠在一起。
他看见人群中的她。
手里的花束却递给了另一个人。
告白,被拒绝。
他无心失意,下意识看向人群,只看到她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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