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马车轰隆隆的离去,人们看着载着‘文曲星君’的车,而后又提起那位被看重,却又没能够被苏圣元夫子看中,没能得到机会,攀龙附凤前往京城的齐无惑,于是自有人前来凑热闹,拍门喊叫道:“齐无惑,齐无惑。”
“可曾经见过文曲星君?”
“哈哈,你读书时候很用功,看来也没能入了苏夫子的青睐啊。”
也有的是为少年遗憾,隔壁大娘提着自家扎了的扫帚把那些个眼红了的年轻人赶跑,却也和旁人提起来,说是遗憾,若是自家儿子能够和苏圣元夫子搭上关系的话,那是拼上一切,也要去京城啊,哪怕做不了学生,做个帮衬的侍从,那也是得到了大机会啊。
又有谁说,听苏夫子叹息解释过,似乎是那少年主动拒绝,不肯和苏夫子一起。
于是众人面面相觑,却又半晌无言。
“或者,这就是清高?”
众人彼此看了看,最后道:“清高什么!”
“装什么装!”
“都假清高!”
“就是,假清高!”
众人都散去了,有些拍打门的却也发现那少年道人似乎并不在此处,故而也就自找没趣,只得离去了,众人谈论些琐碎事,想着那假清高的家伙现在应是在何处咬牙切齿的后悔着才是,于是才稍微舒服了些,这才彼此大笑。
“道可道,非长道,名可名,非长名……”
“这是道经的开篇,今日,我为诸位讲道。”
红尘滚滚,世事繁华,少年道人抬眸远远望去,见苏夫子坐在马车,进入了红尘名利场中,而他则坐于山上青石,于老树结阴之下,收回了目光,嗓音平和,开始论述道法,而前方所见,自有飞禽走兽,山神地祇,猛虎按爪牙,猛禽收双翅,老山神抚须安坐,黑熊精闭目凝神。
而后土皇地祇也在一侧,只自称为元营元君,可是除去了齐无惑,却无人见得到她,带着一丝微笑,却来看那少年道人,能悟得几分功底,但是事实上,今日来此,也只是为了履行当日之承诺。
能入元始的眼睛,已经不需要这样的考验了。
而若是能够从元始那边下山。
则还是要更高一筹。
少年道人嗓音平和,讲述道法,陶太公等地祇安心等待,先前一次,齐无惑已经讲述道了先天一炁层次,而今不知道又要从哪里去讲,只是静心去听的时候,发现少年道人竟然开始从最基础的吐纳锻炼之法门开始讲述。
第一日,讲述诸吐纳修行之术,诸多地祇们发现少年道人讲述的东西,似乎基础。
似乎寻常,但是切入点却是尤为精妙,对于许多法门的论述方式,更是前所未有,见所未见,别开生面,自有其精深微妙之处,于是皆怔住,本来不在意的黑熊精都下意识地听进去了,只觉得如痴如醉,听到入神处,本能地喊叫道:
“观世音大士,这一节的修行法门,却是如此的吗?”
众人一惊愕,那黑熊精也是自入神之中挣脱回来。
才记起来自己已经不在南海观世音道场之中,而看去,那讲述法门的,却也不再是那位面容柔和大气,五官中性俊美的观世音,而是一身寻常麻衣,五官清秀,眉宇干净的少年人,本是尴尬,旋即心中有大震动。
等等——
自己方才下意识觉得这是大士在讲法?!
难道说,这家伙在这个层次上的积累和理解,已经追上大士了吗!!
黑熊精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佛法?!”
少年道人道:“我认识一位老朋友,曾经和他谈论过一夜佛法。”
“佛法,道法,都只是修行而已。”
“是大道一端。”
少年道人起身,道:“今日到此,明日诸位还请。”
诸多地祇回去尝试,皆发现自己的修为境界竟然比起往日更为顺畅,粗略估计,若是按照这法门重新去修那第一境界,根基之厚,自是会更强上三成,一时震动,旋即也有悲从中来之悲,忍不住嚎啕大哭,只恨闻道太迟!
“若是能早闻此道的话,我又怎么会在先天一炁的境界上驻足百年,然后身陨道消!”
第二日,少年道人讲述了先天一炁的法门,只是比起他第一次离开鹤连山的时候,讲述的先天一炁更为精深微妙,更为深厚也更为透彻,仿佛是两个人一般,让诸多地祇都叹为观止。
第三日,开始讲述炁的运用和变化,为术之道,神通变化,法术万千,并卜算占卜。
第四日,讲述流之学派,其中和诸天星君鏖战的时候,从他们那里看到的神通,而今经历过“十天”的磨砺和思索,终于打磨澄澈,其中有道门的手段,有妖族的法门,有龙族的龙吟,也有佛门的神通,人道气运的玄妙,尽归于流。
于是众多地祇和妖精都听得入神,如痴如醉。
黑熊精拜服。
第五日,讲述静,道门之静,吐纳炼炁的法门,所谓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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