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玻璃门斜斜站着,他语气纳闷。
“我听刘特助说,我小叔好像感冒了。真奇怪,他体质挺好的,一年到尾很少感冒。”
想到祁容敛昨晚是在她家沙发上睡的,姜梨有一些心虚。
“他感冒严重吗?”
祁骁看着她,迈步坐到她办公桌前的转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压低声音。
“我就知道!你俩肯定有问题,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姜梨忙了一整天,都没来得及怎么喝水,听到祁骁说的话,险些没把她给呛住。
“谁和你说我要和他结婚了?”
祁骁有点失望,“所以你俩现在到底什么进度,在一起了没?”
她表情有些无语,问他说:“没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怎么可能前脚和你解掉口头婚约,后脚就和你小叔结婚。”
“哪里奇怪了?你都说是口头婚约了,这根本不作数,就算你现在立刻和我小叔领证,我也不觉得奇怪。你今天也忙了这么久了,不如和我聊聊天呗,说说你和小叔是怎么认识的?”
她怎么可能和祁骁说实话,总不能说她本来想和他发展,结果把他小叔叔认成了他吧?
姜梨没应他,反问:“他感冒怎么样了?”
想到刘特助在电话里和自己说的,祁骁眼珠子一转,声音非常悲痛地开口。
“严重!非常严重!”
祁骁:我是天底下最好的侄子!
“我小叔他一个人在家里,老可怜了,没有人照顾,还发着烧。”
祁骁观察着姜梨的神情,她虽然看着不为所动,但其实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看文件了。
他继续添油加醋,渲染悲情色彩。
“唉,小叔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才不懂怎么做饭,性格又挑剔得不行。我听刘特助说,他烧得老严重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想起来叫人送餐,这本来就生病了,饿着肚子肯定更难好,别真给烧傻了吧。”
祁骁说得太夸张太凄惨了,姜梨反而有些不太相信。
她说:“你不是他的好侄子吗,正好,你过去看看他,顺便给他带饭。看到你那么孝敬他,他肯定会对你更加好的。”
祁骁面不改色地编着借口。
“我也很想啊,可我这不是忙吗,现在几点了?是不是快七点了?我晚点还有个酒会要去,一来一回路上赶不及,你有空不,帮我去看看我小叔呗?”
姜梨一点都没被他的陷阱迷惑,“既然这样的话,你让刘特助去照顾不就成了。”
“人家不是生活助理,而且他还有女朋友,这都下班时间了,占着人家时间也不好吧。”
姜梨这下是真的有点信了。
她上次被刘特助喊去看祁容敛时,刘特助也说自己有女朋友。
听说刘特助的女朋友是最近才交的,祁骁能知道这个消息,说明他们有保持联系。
这么一来,祁容敛生病的消息,确实有可能是刘特助告知的。
不过他们这找的借口,怎么和她上次听到的一模一样啊。
上次刘特助也是这样,把祁容敛说得可怜巴巴的,骗她过去看人。
“行了行了,你去参加你的酒会吧,我把这几份文件看完也回去了。”
祁骁应着好,不放心地说:“那你可要记得去看看啊,要是我叔情况不太好,打我电话。”
等到他走了,公司就剩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姜梨想继续看完剩下的数据,一想到了可能在病床上生病的某人,就有些心烦气躁的,怎么都没办法读下去。
算了,左右不是些急着处理的文件,明早早点来再看也来得及。
姜梨收拾好东西下楼,叫车前往东郡花园。
她就去看一眼,要是发现人没生病,她就把这笔账记到祁容敛头上。
谁叫他没管好自己侄子的,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侄子犯的错,全算他头上。
姜梨的识别信息已经录入进了门禁系统,她顺利地进到别墅内。
今天的别墅很安静,时不时四处晃悠的帕克也不见了,估计是在它的房间或者院子里睡觉。
姜梨直接去到二楼,敲响祁容敛房间的门,没人过来开。
她又等了会,还是没动静。
感觉不太对劲,她也不顾什么了,打开门直接进去。
房间内灯很暗,只留下床头昏暗极了的灯,床上躺着人,应当是在睡觉。
姜梨放轻了脚步,极轻地靠近床边。
借着暗黄的光,她看清了他的脸,大约是因为被她来的动静吵醒了,他眉心微皱起,缓缓睁开了眼。
“小梨?”他声音有些沙哑地喊着。
看他这副模样,姜梨抬起手来,摸了下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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