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脚链,姜梨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随手将头发松散地挽起来,将红色的纱巾也拿上,攥在手里,踩着灵巧的步子出了衣帽间。
她的足音特别轻,祁容敛正背对着她,见状她更是放轻了步子,在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她用纱巾环住他的眼,贴上他的背,刻意压低声音,“三叔,想看我跳舞吗。”
他不动神色地答:“自然。”
她没动,又问他说:“那,你打算付出什么来换我这一支舞,金银财宝?还是说……”
姜梨学着那些电视剧演的,柔弱无骨的手顺着滑落,最终指尖停在男人的左胸口转圈圈,意有所指地去亲他的下颌线。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镇定自若极了地道:“几十亿。”
这可是祁容敛承诺的几十亿,他从来都没违背过承诺。
想到这,属于财迷的眼睛顿时就亮起来了,她问:“真的?”
“货真价实。”
她点着他的胸口,笑道:“算你识相,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表演一下。”
姜梨走到唱片机前,换了一首熟悉些的古风歌,踩着节奏点跳,铃铛跟着叮铃地响。
身为业余爱好,她当然没有那些古典舞演员来得专业,更何况还是随性的发挥,不过少年的功底在那,再怎么跳也很灵动。
轻步曼舞着,纱巾偶尔会不经意地划过他,在空中蜿蜒又落下,跳跃间松松挽起的头发愈发松散,转过身去望祁容敛的那一刻间,发丝终于如瀑散落,她轻喘着笑,问道:“三叔,您还满意吗。”
他将她抱在怀中,才跳过舞,她身上多了层薄薄的热意,他去摸她的脚链,食指勾得它清脆作响,“很满意。”
费尽心思跳完,她立马讨要起报酬,迫不及待地问他说:“那我的几十亿呢。你给个准确的数,到底是多少亿?”
“不急。”他徐徐地道,像是被那小巧的铃铛吸引了注意,摩挲着那下方的红色胎记,若有所思。
姜梨十分警觉地道:“你不会骗我吧?你又骗我。”
“当然不骗你。”
看在他过去的名声还不错的份上,姜梨勉强相信他。
房间开足了暖气,穿着这件清凉的舞服倒也没觉得冷,但她平时穿着都是以舒适为主,这件裙子的领口是纯刺绣的,有些磨皮肤。
她让他放开她,说自己要去换衣服,他没依言松手,靠在她耳旁斯文地说了一句,“穿着它……”
听清了他话的全部,姜梨耳根子立马红了,瞪着他骂道:“你个老变态!还想玩制服。”
她站起来想跑,却被男人的长臂再度捞进怀中,他用指描摹着她衣领处那金色描边的线,温和极了地问:“可以吗。”
姜梨被他勾得也起了念头,沉思几秒,“就一次。”
后面她抓着他问她的几十亿呢,打算用什么方式给她,是现金转账还是固定资产,他回答说是现在。过上一会,姜梨总算明白他指的到底是什么,脚腕处的铃铛响了一声又一声,她努力缓过神来,气得说要和他冷战。
不就是冷战吗,姜梨觉得自己肯定能做到。
她一定要让这男人知道玩弄文字游戏的后果,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姜梨!
等到隔日,小咪被修好还了回来,姜梨和小咪认真地对话,发现小咪不仅正常了,还认为它爸爸不是坏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之一。
姜梨气不过,再次和小咪重复之前的对话,让小咪再一次认为它的爸爸是个坏蛋,她这才满意一些。
接下来一整天,她都没有去理祁容敛,不过她收到了来自刘特助的资料,是几个已经筛选过了的职业经理人的候选人,等着给他们面试。
姜梨和他们约好面试时间,顺手连上视频软件,让她爸妈也一起来参与面试,最终定下一位候选人,是一名三十二岁的女性。
不过还得让候选人去溪饶县实地考察一趟,和姜梨爸妈正式见面,进行最后的面试。
这些事她爸妈会安排,姜梨倒是不操心,她继续保持着和祁容敛的冷战。
到晚上睡觉前,趁祁容敛在浴室里洗澡,姜梨抱着被子去到客房,将客房反锁,自己一个人睡觉。
后面祁容敛来敲她的房门,她捂住耳朵当没听见,还伸手把房间的灯关掉,营造出一种已经睡着了样子。
一开始她还在很警惕地躺着,生怕祁容敛从哪找到了钥匙进来,过了快二十分钟她也没等到人,床躺着太舒服,她已经萌生出了困意。
抱习惯了祁容敛,一个人睡还真有些奇怪,她把被子的另外一角卷起来,抱着被子睡,这才安心一些,沉沉地睡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门的锁孔插入钥匙,被动作极轻地拧开,门无声地开启,她睡得沉,丝毫没有察觉。
没有他在旁边陪着,她侧躺着,腿又蜷缩起来,仍旧是那个不太有安全感的姿势,祁容敛放轻步子,在床边坐下,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动作小心地把她抱着的被子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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