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魏燮突然大笑起来:“荒唐,你是痴心做梦吧!”
阿迦罗也不怒,反倒郑重其事道:“我和他在月神的见证下成婚,在草原的星空下举行婚典。我们朝夕相处,住同一个穹帐,喝同一壶酒,睡同一张床,他是我的星辰和月亮。”
魏燮见他说的有模有样,差点儿都要信了,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阿迦罗目光炯炯道,“既然你姓魏,你一定认识魏西陵。”
魏燮道:“他是我族弟。”
“很好,那我问你,他和萧暥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燮冷哼了声,别过头去。
阿迦罗却显得很有耐心:“如果你如实地告诉我,所以关于萧暥的事情,我可以留下你的性命,给你做个百夫长。”
“你真想听?”魏燮嘲讽地瞥了他一眼。
阿迦罗道:“我言出必行。”
魏燮嘴角绽起一丝冷笑:“那我告诉你,萧暥从小就是西陵的童养媳,童养媳你明白吧?”
阿迦罗不明白,但从魏燮讽刺的表情多少猜到了点。
“他七岁就和西陵一块儿睡了,永安城的孩子都知道,他是伯父给西陵找的媳妇。西陵对谁都很严肃,只有他,闯了什么祸都给兜着,搞得方宁每天嫉妒得眼睛都要滴血,哦对,就像你现在这样。”
阿迦罗脸上的肌肉阵阵抽搐着,几乎一字字挤出牙缝,“你继续说。”
“萧暥从小就和西陵成亲了,在一起十几年,恩爱得很,就算当年萧暥跑到了大梁闯天下,西陵也亲自北上把他追回来,哦对,今天是中秋节,你知道中秋节吗?”
“什么?”
“中秋节是中原人阖家团圆之日,去年中秋节,萧暥不顾危险千里迢迢一个人潜回江州,西陵为了他抛下一大家子人,专门给他设了团圆宴,吃完了还同寝。”
“他若是个女人,都生一窝了。”
“你说什么!”阿迦罗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下,铁钳般的大手一把卡主了魏燮的咽喉。
就在这时,岩洞外传来了很低的脚步声。
“谁?”阿迦罗回首,
余先生低哑的声音传来:“大当户,外面有贵客来访。”
“不见!”阿迦罗正在怒火中烧。
余先生谦恭道:“这个人说他能助你一统十八部,马踏中原。”
“好大的口气!”阿迦罗霍然站起身,扔下魏燮,大步走出岩洞,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坦白
暖黄的灯光打在薄绢舆图上,照出墨笔勾勒的山川雪原河流城邑。这是谢映之新绘制的幽燕地形图。从舆图上看,幽燕两州幅员辽阔,南部为广阔的平原,中部多崇山峻岭,北部则是莽莽苍苍的林海雪原。
萧暥道:“幽燕十月下旬就要飘雪,现今已是八月中旬,也就是说,适合作战的就只剩下两个多月了。如果我们不能速胜,就会重蹈拿破仑之败。”
魏西陵眉心微微一蹙:“什么轮?”
“额……”萧暥一顿,“我是说东北寒冷,车轮会陷进雪地,影响行军。”
他和谢映之交心后,习惯了张口就来现代词汇。忘了魏西陵听不懂这些。
魏西陵道:“所以你想中秋后,就立即北伐。”
“西陵,时不我待。”
“你身体还需调养。”
萧暥摇头,“虽然北宫达现在退兵而去,雍北三镇还在其手中,雍州门户大开……”这让他怎么安心修养?
“阿暥,中秋后我先出兵夺回雍北三镇,等你身体康复,再北上与我会师,如何?”
“西陵……”
魏西陵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这一世,绝不会再让他扶病出征。
“你安定后方,责任重大。”
萧暥眸光一闪,终是点了点头。
想到中秋后又要送魏西陵出征,他心中五味俱全,刚想说什么,不料下颌却被魏西陵轻轻托起。
魏西陵凝视着他,剑眉微微蹙起,沉声道:“脸色那么差,还想要赴沙场。”
“不是。”萧暥不服地仰起头。
“阿暥,你当下要务是把身体养好。不然即使到了前线,我也得把你关在军营里。”他语气严肃,但暖黄的灯光下,那双眸子却像春冰融化后深深的湖水,让萧暥一时看得出了神。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是鼻尖相抵,气息相闻,温软的唇瓣微微一触,萧暥忽然想到了什么,“西陵,有些事我要向你坦白。”
魏西陵:“嗯?”
萧暥:“映之他没有……”
魏西陵道:“我知道,他用了偷天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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