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云越兴奋道:“主公,瞿钢已经得手了!”
只见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高悬的吊桥也降落了下来。
萧暥一声令下,“出兵,攻城!”
早就严阵以待的数千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
战后,萧暥走过精山王宫前长长的台阶,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骸,鲜血顺着台阶流淌下来。
“此战歼敌八千余,收降精山国甲士及熊豹营士兵万余人。”云越跟在他身后着禀报道,
“有无苍炎?”萧暥脚步一顿。
云越想了想,“没有。”
萧暥容色瞬息沉了下来。
看来漠赫古堡的守军只有精山国甲士和万余熊豹营士兵,没有苍炎。也未见风长离。
那么苍炎军都去哪里了呢?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沉。
不妙,沧州城!
此刻他率军在外,皇帝身边只有一万没有经历过多少战事的羽林。
沧州
魏瑄登上城楼,放眼望去,只见城下黑压压一片苍炎如潮水般向城门涌来。
苍炎军阵后,风长离坐在战车上,从容地轻摇羽扇。
焚城
萧暥顿时从头凉到脚,如果攻击陇上郡是风长离为了引开西陵,那么苍炎主力真正的目标就是沧州!
魏瑄必然是看破了这一点,才故意将他调开,让他去攻打精山国!
皇帝想要留下来独自对敌风长离的苍炎主力吗?
可沧州城里只有一万没有经历战事的羽林,根本没有胜算。
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萧暥的心猛地揪紧了。
“瞿钢,留守精山,云越,立即随我率军回沧州!至于阿迦罗……”
萧暥眉头一皱,“也一起走吧!”
沧州
嘹亮的号角声冲霄而起,密密麻麻的苍炎军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沧州城门漫卷而来。
“放箭!”城楼上,青霜一声令下
密集如蝗的箭雨掠空而起,铺天盖地攒落下来。
咻——
一支羽箭狠狠扎进了一名苍炎的胸前,箭尾的翎羽兀自震颤不已。
那苍炎只是微微愣了愣,便无知无觉般挥舞着钢刀咆哮着向前冲去。
苍炎军不知伤痛、无畏生死,有些苍炎身上插着几支箭仍在蜂拥向前。
青霜眉头紧皱,关上羽林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物,个个神色骇然。
转眼间,苍炎军已经冲至沧州城前,十几架云梯搭上了女墙,数十名苍炎口衔钢刀手脚并用攀了上来。
“滚木、礌石!”青霜大声道
轰——
一块块巨石从关墙上凌空砸下,攀在云梯上的苍炎无从闪躲,被砸个正着,嚎叫着翻落下来。但余下的苍炎仍旧前赴后继地冲杀出来,悍不畏死地继续攀登而上。
一名苍炎百夫长率先攀上了一架云梯,强壮的身躯如猿猴般左右腾挪避开坠落的石块,数息之间就攀上了城头。他手中钢刀横扫而出,寒光一闪,两名围攻而来的羽林守军就被拦腰斩为四截,血液激溅、内脏抛飞。
紧接着,噗的一声,一股脓血飚溅而出。
那苍炎百夫长愣了愣,遂低下头,就见一截锋利的剑刃透胸而出。
在他身后,一名年轻的羽林拔出剑,锋利的剑刃深深切进那名苍炎百夫长的背部,猩红的切口里露出森森的肋骨,一颗搏动的心脏赫然可见。
谁知那苍炎百夫长不但没有倒毙,口中发出一声狂怒的狼嚎,反手一刀横斩过去,人头抛飞。
这可怕的场景让旁边的两名羽林惊得浑身发憷。他们还来不及举不起手中的长剑。
寒光掠过。又是两颗人头抛飞。
……
随着越来越多的苍炎攀上了城头,逐渐被赤色的汪洋淹灭。
城楼下,随着一声巨响,沉重的城门轰然倒塌,苍炎军如潮水般蜂拥而入。
“保护陛下,退往内城!”青霜大喝道。
然而汹涌而来的苍炎很快就包围了内城。
青霜已战至浑身浴血,他单膝跪地急道:“陛下,臣率一支羽林精锐保护你杀出城去!”
魏瑄从容道:“不必了,打开城门,朕要召见苍冥主君。”
沧州城下,密密麻麻的苍炎军阵让开了一条路,风长离乘坐的战车缓缓通过。
城中,猎猎旌旗下铺着临时的氍毹,遮盖了地上的血迹。
魏瑄旒冠冕袍,巍然肃立。
风长离抚胸一礼,“外臣见过陛下。”
“风先生别来无恙。”魏瑄淡淡道。
风长离感慨道:“上次见面陛下还是皇子,如今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了,外臣琐事缠身,未及觐见陛下,还请陛下见谅。”
“风先生指的琐事是训练苍炎,率军叩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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