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俊杰被噎得无话,叉腰站在厅中央沉默几秒,点头说:“那好,让她回来,回平台。”
闻家昌慢条斯理道:“承逸的建议是让她回人事行政部。”
“现在是什么意思?什么事都得听承逸的了?他毛还没长齐呢!他不是把总经理让给自己姘头了吗?这是他主意还是他姘头的?他是不是要学李治,公司分一半给女人?”
“你放屁!”闻家昌喝止。
虽然他知道李承逸和宁好之间有点什么,但这不是能拿上台面说的事。
屋子里鸦雀无声。
小姑的cpu都烧干了,啊?承逸和宁好?老糊涂记岔cp了吧?
闻家昌缓过一口气,对闻俊杰说:“你回去吧,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让你休息,别犯浑,一张臭嘴给我管好咯。我自有安排。”
自有安排。
闻俊杰冷笑,还是拿句空话打发他。
他侧脸的肌肉紧张地动了动,咬字冒火:“行,等着。”
说完,无法无天地摔着门走了。
李承逸晚一点回家,听了关于这场激烈争吵的转述,嗤之以鼻:“四叔搞不清自己的位置,他是不是认为公司是他的啊?要布置他的势力、要哄着他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持股90呢!”
闻家昌觉得他的论调也着实太飘,毕竟公司现在还不是他,人刚被降了职,自信居然一点不减,真让人头疼。
闻家昌不接话,另起话题:“这么晚回家,你又癫到哪去了?”
“见了个项目经理,之前在坤丰负责建总部大楼,干得不错,人也很有想法,我准备让他来接受江陵南北边的地块。”
闻家昌气稍微顺了点,但就像宁好说的,平台搭建好了,捅不了太大篓子,底下活怎么干不是重点,重点是:“让你找钱,有进展了吗?汪潋家怎么说?”
“她爸太胆小怕事,一心要当官,当官不赚钱不还是白当嘛!”李承逸挠挠头,“要不我用点苦肉计?”
“什么苦肉计?”
“给汪潋气受,让她爸知道,不放款,汪潋就在我们家没好日子过!”
闻家昌按着太阳穴:“你不会用计,以后别用了。”
尾灯
难得, 碰到同一时间下班,
宁好等电梯时,李承逸也从走廊那头朝这边踱过来。
过去的两周他过得不易, 精气神受到重创, 脸上像糊了一层水泥, 嘴角和眼角都些许下垂,自然也没有心思和宁好拉扯感情纠葛。
站定后, 他插着兜长吁一口气,扫两眼宁好,
夏天,公司和其他她常待的地方都冷气充足, 因此她身上连衣裙不飘逸, 是厚面料硬挺的材质,黑色,非常高雅庄重。
但她年轻的脸光洁立体, 新鲜得宛如池塘里独立的荷花。
“回家?”他主动搭讪。
“周末了, 回一趟翠竹苑。”她指的是自己娘家。
李承逸点点头,说:“好好休息。”
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 敲出一根,含在唇边, 刚想点,轿厢门在面前打开, 宁好用眼神示意他先进去, 他把烟又重新收起来。
宁好站在靠外,背对他, 却没按一层。
李承逸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不去地面?没人接你?”
她转个身, 靠在轿厢侧壁,诧异地仰头问:“谁来接我?”
李承逸松下神经,得知并不是他猜想的那样闻斯峘来接她,甚至露了点笑意:“周末晚上就乖乖回娘家?没别的安排?”
“明天有。”
李承逸脸上稍显灵动的表情又消失了。
她像吊人胃口似的,说得很慢:“要和人做美容,还要陪人打牌。”
原来是应酬,李承逸心里松弛,话略微多了点:“挺好,这种时候我都顾不上去维护关系,别人还以为我们云上内部乱成一锅粥了。有你在,维持好外部关系,我放心多了。”
宁好略略侧过脸去看他一眼,继而低下头,在他好奇的注视下翻起了包。
半晌,她找出半管薄荷糖,自己吃一粒,摊开手心分他一粒。
李承逸终于像从前一样爽朗地笑起来,剥开糖纸,把糖抛进嘴里,脸颊鼓起来一侧。
“你可要精神点,不能倒下。”宁好把剩下的糖慢条斯理放回包里,“公司不能没有你。”
他品出了嘴里的甜味,还有薄荷的激爽,从喉咙口往胸腔流。
这种感觉,像战场上找到一片避风港。
电梯抵达地下一层,这回宁好先出去,走向她的车位。
李承逸特意放慢了脚步,整个走向专车的过程都在眷恋地望她,背影,侧影,开门,上车。
他移动的速度慢到司机以为他想抽支烟再上车。
他把嘴里的糖轻轻咬碎,没有在楼上时那么想抽烟了。
宁好很轻易地抚平他心里的焦躁,但又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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