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酒地,除了和朋友必要的应酬之外,基本不出庄园。
他在等待着周书达不在、房门又大开的安全时机——多数是在晚上。他好能偷溜进去和洛慈颠鸾倒凤,洛慈的态度也渐渐从抗拒变成予取予求。
不过说颠鸾倒凤也并不太对,两人一直没有进行过真正的插入式性行为,更多的时候都是69式的口交。
周从南很喜欢这种两人同时伺候对方的感觉,动作上相互亲近了,就好像其他的距离也被拉近了。
每次高潮过后的十分钟,是他偷来的时间。
他会和洛慈接吻、拥抱、耳鬓厮磨,做一些恋人才会做的事情。
周从南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然而他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伴随着这种改变而来的,是巨大的不满足。
不满足于现状、不满足只是相互口交、不满足只有身体的接触,可到底想要什么,他也还是说不出。
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两个星期,他的大哥周向松回来了。
这原本也算不上一个消息,毕竟这么多年,他早习惯了自己大哥的出差和归家,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这意味着他可能没办法再继续和洛慈那样相处。
这让周从南有些焦躁。
他得做出些什么来改变现状才行!
只是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意外就先发生。
……
周向松此次出差的意义非同小可,这代表着周家的产业正式拓展到了海外,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所以即使没有举办晚宴,他们还是吩咐管家做了一顿颇具仪式感的晚餐。
周家三兄弟在餐厅之中推杯换盏,洛慈躲在自己阳台尽头的小房间里吃寻常的晚餐——周向松回来了,周书达照顾他的任务就顺利结束,于是他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住所。
承了喜事的光,洛慈也得到了一杯红酒。
洛慈不爱喝酒,但天生酒量还可以。关于他的酒量有多少,还是上辈子周千星折磨他给他灌白酒的时候知道的。
如果是从前,他会冷落那杯红酒,但对现在的他而言,喝了酒没准更好办事。周向松和周书达他都还没有什么进展呢。
他学着记忆中周家三兄弟的样子,没什么章法地晃了晃红酒杯,而后送进嘴中轻抿了一口。
只是一口他就皱了眉,有点涩,不是很好喝。
发现实在品尝不出什么味道,他便一口气喝光了所有。
面上被酒气熏出了一些酡红,坠在白皙的肌肤上呈现出一副羞赧的姿态,惹人怜爱。
这些酒还不至于让他醉,他正想起身出房门,然而刚刚站起来腿就猛地一软,身体蓦地涌上热潮,几乎要把他给烧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洛慈也不是上辈子那个未经人事的人了,身体的异样很快就让他反应过来。
难道那个酒不干净,被人下了东西?
刚一这么想,门就被推开,周从南带着一身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宝宝,我来了,你吃饭了吗?你想我了吗?”快走几步之后,将洛慈揽入了怀中,啄吻着脸颊、嘴唇、脖颈。
“宝宝,你好香。”
“你怎么这么烫啊?”
“是不是发骚了?”
“我今天就满足你好不好?我们再多做一点,会更舒服的。我技术很好,一定能让你潮吹的。”
洛慈听着周从南的这些胡话,当下心中便能肯定了——一定是周从南这个混蛋,怕周向松回来之后被管教住不能再来找他,于是决定在今天给他下药,一次做够本。
他忍着燥热,抓住了周从南落在他阴部的手,然后咬着牙将酒气满身的人推开。
“周从南,你真恶心!”
周从南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但半醉的脑子已经有些转不动了,没多想,晃晃悠悠地走上前又打算将人拉回怀里。
然而洛慈不再给他这个机会,撑着身体便向门外跑去。
热,一种非比寻常的、难以忍受的燥热。
洛慈跑到门外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有些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做出一些思考,到后面他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逃。
离周从南越远越好,不能让这样一个给他下药强迫的混蛋给得逞,不能就这样让自己陷于被动。
他在逃,周从南也在追,即使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但他仍然能够听到周从南追赶时的脚步声,这让他越发地慌不择路。
最后迷迷糊糊之间,他走到了一条死胡同,一番挣扎之下进了一间半开着房门的房,而后不管不顾地将门给反锁上了。
千万不要被发现、千万不能让周从南如愿,他想。
身上的热越来越难以忍受,洛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踉踉跄跄地朝着浴室走去。
只要用冷水浇过就好了,一定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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